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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拍了兩下宵兒的手沒有回答,燕五雲不由地寒著臉看向夏惜之。
他自問自小到大,不知處理了多少棘手的難題,卻從未像今日這般感覺束手無策。
以燕家的雄厚財力,不要說養兩個孩子,就算同時養一千個孩子,也絕對負擔的起。但問題是,今日之事,不僅關係到他們親生血脈的幸福,而且還涉及到隱藏在假嬰兒身後、也許足以動搖燕家基業的大陰謀,他必須要分辨出哪個是自己的親女兒,哪個是背後主謀費盡心機製造的工具。
“小姐失蹤兩月多,自然不能再憑膚色和身體大小來草草判別。”夏惜之沉吟了好一會,才皺眉道:“我曾無意在一本古書上見過一道滴血認親的秘方,父子母女各自滴入,血液相融為親,否則反之。但此例從未經過實際考據,難以確定是否可靠。”
燕五雲和妻子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是一樣的意思:試!
心裡亂糟糟的顧妍妍很想說這種什麼“滴血認親”的方式根本就不科學,可是手指被刺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期待。
紅木案,白瓷碗,特殊處理後的兩碗清水內,四滴凝固不散的鮮血各自慢慢融合,終於都成為一滴,猶如兩個旗鼓相當的高手比武,在經過一回又一回的激烈搏鬥後,依然不分上下。
第13章 束手無策
難道還真要說兩個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成?
看著碗底的兩滴鮮血,年輕夫妻的臉上不由地都覆上了一層寒霜。
胎記或許可以相似,黑痣的位置也可能巧合,但再相似再巧合,也不可能每個特徵都完全一模一樣。所以,這兩個孩子之中必然有一個是假的。只可惜嬰兒不通人事,明知事情詭異,卻根本無法從孩子身上追尋線索。
燕五雲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寒芒,目光掃過那對彷彿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老夫妻,落在淡然而立的塵空身上。
嬰兒不懂,不代表就無法從帶他們來的人身上開啟缺口。
“貧道如何得來這個女嬰,先前已說的清清楚楚,燕老爺如果懷疑她並非燕家骨肉,就請將她交還給貧道,貧道自會立誓,終此一生都不會讓此女和燕家有任何瓜葛。”不待燕五雲開口,塵空已冷冷地道,修長的身材穩站如山,並不因燕五雲陡然增加的氣勢而弱了一分。
“道長見諒,並非燕某有意為難懷疑,只是今日之事道長也看到了,此事不僅關係到我燕家的骨肉,而且還事涉我燕家的興衰存亡,燕某不得慎之又慎,追查個水落石出。”燕五雲沉聲道,擺了個手勢,請冷麵道士和富態二叔入座,同時也讓人給那對忐忑不安的老夫妻看座,然後略一沉吟,對那對老夫妻道,“老人家,你既來此,就該知道我燕家的行事作風,如果你們所抱來的孩子確實是我燕某的孩子,燕某自會大恩拜謝,如若不然……我燕某也絕不會放過擄走我兒、算計我燕家的陰險小人。”
那老漢本來就已臉色蒼白,聞言更是噗通一下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拼命磕頭:“燕老爺明鑑啊,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燕老爺啊!這孩子……這孩子真的是老漢撿來的呀!”
他那頭髮依然花白的婆娘也忙跟著磕頭,俱都驚惶不已。
“如此,還請老人家將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一遍。來人,給兩位老人家看茶。”燕五雲使了個眼色,立時有人上前扶起老漢回到座位上,又有人將香茗端了上來。
“是……是……”兩夫妻卻哪裡敢喝,屁股也只捱了一點椅子邊,由老漢先開始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回憶起來。
“老漢是春江畔駐馬村人氏,只因老漢姓傳,平時主要靠打漁為生,偶爾也做些擺渡生意,所以大家都叫老漢為老船頭。一個月前,老漢在河中打漁,忽然聽到河中沙汀上傳來孩子的哭聲,還以為有孩子落水,趕忙前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