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工程技術院校的本科畢業生中,挑選一批軍政素質優秀、願意獻身教育事業而且外語較好的學員,將他們培養成國防大學的教員。當時就確定了要從15所軍隊工程技術院校選調80名具有學士學位的學員,先到初、中級指揮院校各學習半年,主要學習本級軍事課程,然後到部隊基層代職半年,再到國防大學學習兩年,取得軍事學士學位。經過這樣幾進幾齣,他們還要再到部隊軍師機關代職後,才正式充實到國防大學的教學隊伍中。

1988年7月,第一批師資班學員完成了培訓計劃。這些教員進入教學一線後,很多人很快擔任了戰略、戰役等主要學科的教學任務,成為國防大學的教學骨幹。1993年9月21日,解放軍報以《尉官教將官,新秀挑大樑——國防大學一批跨世紀青年教官脫穎而出》為題,介紹了這些師資班學員的情況。張震對這些師資班學員非常器重,曾經頒佈一條硬性規定:他們中的任何人都不能調離教研工作崗位。

尊師才能重教。張震在國防大學,既重視教研人員的培養,又給予教研人員很高的尊重。1986年9月10日,國防大學成立後的第一個教師節上,張震等校領導提出要和老教研人員合影留念。機關在排座次的時候,把校領導排在前排就座,教研人員排到後排站著。張震看到後立即提出,教研人員常年站在講臺上,現在過教師節了,應該請他們坐下來。於是就留下了一張教研人員戴紅花坐著,而校領導站在後面甘當綠葉的感人照片。從那以後,這成了國防大學每年教師節合影的不成文規矩。

我被聘為兼職教授後,有時到國防大學講課,張震不但親自主持,而且坐在課堂上自始至終仔細聽課,讓我深受感動。雖然我是教授,但在這位經歷過長期戰火考驗和有著豐富軍隊工作經驗的老首長面前,我還是深深感到,他更像個善於鼓勵人引導人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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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者與長者的關愛(2)

1992年,張震離開國防大學的工作崗位,擔任軍委副主席。此後,我和他有了更多的接觸。他性格豪爽,酒量很大,有時候和他一起聚餐,我們既想上前敬酒,又怕上前敬酒,因為他常常會“罰”我們喝酒,不但要“罰”,還要按年齡差來“罰”,他是紅軍長征時期的老革命,是1955年的開國中將,而我1955年的時候還沒穿上軍裝,按年齡差來罰酒,豈有不醉之理。但有一次,他卻主動向我敬酒了。1996年1月,我被任命為副總參謀長。之後不久,我去看望他,他不僅備酒歡迎我,而且向我主動端起酒杯:“光楷同志,祝賀你升任副總參謀長,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工作順利,創造出優秀成績!”說著,張震舉起杯,將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文革”後首次來到旃壇寺(1)

革命戰爭年代,我國湧現出兩個著名的“將軍縣”,一個是江西興國,一個是湖北黃安。秦基偉將軍就是黃安(今紅安)這個將軍縣裡湧現出來的著名戰將。

1927年的黃(安)麻(城)起義,是秦基偉革命的起點。那一年的11月,秦基偉扛著一根紅纓槍,跟著農民起義軍,一舉攻克了黃安縣城。起義軍的領導,包括李先念、詹才芳、吳煥先、王樹聲等。不久,起義軍被編為中國革命鄂東軍,而秦基偉由於只有13歲,年紀太小,未能正式參軍,就留下來加入了自衛隊。鄂東軍後來被改編為工農紅軍第11軍第31師。1929年8月,還不滿15歲的秦基偉拿著軟磨硬泡得到的鄉蘇維埃政府介紹信,找到31師,成了紅軍隊伍裡的一名“紅小鬼”。

今天,人們提起秦基偉,往往首先把他和上甘嶺戰役聯絡在一起,因為在震驚世界的上甘嶺戰役中,他擔任前線指揮員。秦基偉說:“上甘嶺戰役,是一場特殊的戰役,它既是敵我雙方軍力的較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