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石,可惜稻子花小,這麼精細的活計,不十分好辦。”趙老頭也不廢話,直接說了結果。

“趙老費心了。”史仲竹對純技術人員,也不廢話,“這次來是和趙老商量雜交的事情。”

“主子吩咐就是。”

“嗯,我打算出去遊學,親自去找野生稻,找回來,趙老就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接著辦就是。若有什麼問題,讓管事的給我送信。”尋找野生水稻也是史仲竹這次的目的,和趙老頭解釋清楚稻子也分雌雄,像馬和驢交配有了騾子,騾子比馬、驢都能幹活,這雜交水稻,就是騾子。

趙老頭基本能理解,帶著幾個幫工,按照史仲竹的理念實踐。

“行了,您辦事我是放心的。”早就說好的事情,史仲竹也不再囉嗦,轉頭對姚管事吩咐,“裝幾盆洛陽紅,我帶給孃親。”

“是,主子在莊上用了午膳再回吧,太太知道主子空著肚子回去,不扒了奴才的皮呢!”姚管事奉承,還舉了馬齒莧、薺菜之流的鮮嫩野菜,想主子在這裡吃飯,也多給他巴結的機會。

“不了,臨出門,事兒多著呢!以後,去病和你聯絡。”史仲竹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又騎馬回了城中。

把主子送出大門,姚管事和趙老頭目送史仲竹一行背影漸遠,姚管事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老頭兒,祖墳冒青煙了,居然得了主子的青眼!】只是,他也不敢明說,努力擺個親切和善笑臉,到,“趙老,主子對您多看重啊,您也要多用心!”

“是嘞,是嘞!”趙老頭乾巴巴的答了,也不看姚管事的臉色,直接回了田裡。趙老頭想著主子把自己從金陵接到皇城見世面,給自己置辦了青磚瓦房的家業,給自己置辦的衣裳鋪籠,還答應給自己養老,怎麼能不用心!這些多不說,只看主子侯爺家的公子稱呼自己卻是“趙老”,雖不知道“國士待之、國士報之”,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心比誰都真。

“哎呦!”找老頭兒懊悔得喊了出來,聽說主子剛中了舉人,請安的時候居然忘了恭喜主子,唉,唉,找老頭兒敲敲自己的腦袋,真不中用!

解決好了最關心的問題,史仲竹和爹孃哥嫂弟妹告別,就要出門。

鄭氏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兒子游學居然沒收拾行禮!

史仲竹只打算讓武教習董師傅、小廝南山陪自己,行禮也只是一輛輕便馬車,其實這馬車到時候也是要賣掉,隨身帶著細軟輕裝簡行的。旅行,帶錢就夠了!

鄭氏可不這麼想,要不是史鼎背後教妻,磨破了嘴皮子的說,鄭氏就要兒子和自己一起去福建,從京城到福建,不也是遊學。看兒子穿棉布衣裳,騎駑馬,心痛死了。

當下顧不得打包史鼎去福建赴任的行禮,專心給史仲竹收拾,零食三盒、衣服一箱,連挖耳勺都帶著。史仲竹只是出去兩年,中途還可以隨時回來,鄭氏收拾的好像他要出門二十年。

史仲竹哭笑不得的勸住親孃,“娘,您把房子收拾給我揹著算了!”

“你懂什麼,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鄭氏自認經驗豐富。

“娘~”史仲竹,趕緊解釋,“娘,您給我帶織錦的外袍,這不是招強盜嘛!”

“是啊!還有盜匪,不行,我得和爹說說,讓他派隊衛士!”鄭氏說完,也不理史仲竹苦著的臉,匆忙到書房去尋史鼎。

史仲竹到外院,找到董師傅、南山,拎著早打包好的行禮,直接出門了。

等鄭氏從書房回來,史仲竹一行三人的馬車都出了東市了。

“個死孩子,到了外面就知道了!”鄭氏跺腳。

史仲竹三人先走的是官道,出了京城,北上。

史仲竹打算先北上,然後向西,再到蜀中,從蜀中順長江南下,自後到福建和自己父母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