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老頭剛想喊,小云作勢拿刀往前一伸,老頭半句話生生地嚥了回去,喉嚨裡發出作嘔的聲音,老頭也認出了來人是誰。

“她們都在下面山洞裡。”

老頭帶著大雲,小云來到工棚下面的一個山洞,開啟木刪欄,進洞,轉過一個彎,羅夫人、銀蓮、銀鳳可憐的母女三人正倦在一張木板床上。在紅紅的火光下,也能看出她們臉上的慘白。

羅夫人看清是大雲,小云,撲到老頭身上,狠狠地往他臉上撓去。“你還我女兒清白,還我女兒清白”

老頭慘叫著跌跌撞撞向洞口跑去,小云緊追幾步又把他提了回來。

在小云的逼問下,老頭坦白羅掌櫃是潘大掌櫃叫人打死的,把他拋到了獨山,搶走了他的入股契約。見她們母女一趟趟上山,怕夜長夢多,本來也想做個了斷,經不住手下的竄唆,才想到叫她們接客賺錢。

聽到這,董大雲憤然重重一刀揮過,老頭的腦袋飛進礦洞深處,霎時魂歸西天。

五人攙扶著出了礦洞,外面已經是火光滿天,地上的紅燈籠被風吹到棚角引起了大火。那幾個護礦的運氣不錯,在夢中落了個好死。

“我們不能放過那個姓潘的大掌櫃。”小云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已經開了殺戒,我們就殺個痛快,最好把他全家都殺了,替羅夫人她們報仇!”大雲眼珠子血紅。

兩兄弟經過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潘大掌櫃在回爐鎮的住處,兩人說幹就幹,趁著夜色躲進了潘大掌櫃的馬廄裡。

苦仙滸這段時間正在緊張備戰,幾乎所有馬匹全被軍隊徵用,空蕩蕩的馬廄藏著兩個大活人,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上半夜,大雲和小云輪流睡了一會兒,直到潘家大院內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兩人才悄悄地朝上房摸去。

季小云的爹季慎也是個資深地下探子,慣於撬門捅管,雖然沒有專門傳授兒子這項賴以成名的絕技,但小云從小耳濡目染,開這種普通人家的門閂自然不在話下。

只見他用小匕首塞進門縫裡,用匕首尖一點點移動著,過了片刻,門閂悄無聲息地被移開了。兩道黑影閃進房內,小云輕輕把門重新掩上,把門閂也重新閂上。

樓下的客廳裡點著檀香,藉著香頭微弱的亮光,來到樓梯口,季小云一把拉住急於上樓的董大雲,伏在他的耳邊竊竊說道:“大雲,把鞋子脫了。”

為了不發出響聲,足足用了一柱香的工夫,兩人手腳並用來到二樓潘掌櫃家的臥室,因為外面天氣冷,房間內的窗戶拉上了厚窗簾,不管小云怎麼努力,兩眼還是一摸黑。聽到左前方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小云慢慢朝前一寸寸移去,大雲剛邁出第一步,頭上像是碰到了什麼,發出“咚——!”的響聲,兩人頓時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再不敢亂動。

床榻那邊傳來翻動身體的聲音,嬌滴滴地一句:“老爺,替我點下燈好不好嘛?”

“馬桶不就在床榻邊上嗎?點什麼燈?”

“不嘛,人家怕黑。”

床榻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好一陣響動……

聽聲音那女人正在施展魅惑功夫,吞吐之間,嘴裡含糊地說道:“你去不去?”

董大雲和季小云正值青春年少,深更半夜站在人家夫妻的床前,本能地只覺渾身燥熱。

“噢……”

很快潘大掌櫃喉嚨間傳來要死要活的叫喊。

“你個小妖精,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潘大掌櫃嘴上雖然這麼說,又磨蹭好一會兒,摸到枕頭下的火鐮,從床榻上下來,就在他打出第一串火星子的時候,大雲一個健步衝了過去,一招手肘鎖喉把潘大掌櫃壓在地上,由於過於用力,樓板放出很大的聲響……要是事先小云沒說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