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與厲護衛吃驚的對視一眼,葛老看了看她,隨後驚訝道:“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只見過聖主一面,怎麼知道聖主有舊疾?”若不是他清楚這個羅姑娘的一切底細,又才十六歲,沒有出過幾大洲池,他幾乎以為這女子已知曉聖主的身份。

羅溪玉卻是笑笑指著空碗道:“中午做這個魚丸豆腐時,我在湯里加了點安神的草藥汁,這種草藥汁對受驚的人十分有好處,你們聖主不是喜歡我做的安神丸嗎?所以我才加了這個試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喜歡……”

要知道這些年玉蘭花上的露水接了不少,她一個人用不完,便時常在藥膳裡放一些,苑子裡的姑娘很多精神狀態都不佳,所以這些兌了露水的藥膳很受她們的歡迎,反而那些精神氣足的婆子卻又不是很在意。

加上自己也時常用,便慢慢總結了這露水的功效,就是對精神有好的作用,同樣也吸引這樣的人食用。

沒想到她真猜對了。

葛老聞言半晌,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老朽也不瞞你……

聖主確實有舊疾,是一種無根治的胎毒,這種毒對身體傷害倒也不大,但精神損傷卻很嚴重,加上時常吃不好睡不著,所以脾氣有些差,這些年老朽一直找尋方法根治這種胎毒,但效果甚微。

這一次來惠州也是想要在天藥大會上,找到一兩種對聖主有用的草藥或藥方,卻沒想到無意遇到了羅姑娘,而姑娘所做的藥丸,聖主吃下後很有效果,所以才會千方百計找到你…”

羅溪玉一聽,竟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們買下我,只是要我做些藥丸和飯食給你們聖主用?”只是這樣?

厲護衛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不再因聖主吃了一點東西而忘形激動,而是雙臂交於胸前,聽到羅溪玉的話,語氣也不客氣道:“廢話,買下你自然是用來服侍聖主的,不然還要我們服侍你不成?哼,既然聖主不嫌棄你,那以後聖主衣食你便要好生的伺候著,否則若惹了聖主的厭,就別怪我不客氣……”

面露兇相的厲護衛,拿出了以往御下的手段,左手一拍桌子,頓時桌子四分五裂,上面的盤碗菜湯撒了一地。

羅溪玉見狀有些受驚,但又忍不住想高聲歡呼,這事兒居然是這樣的,不是買下她獻給聖主做玩物?而是要照顧病人的衣食住用……

歡呼都不足以道出她心中的喜悅。

要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已不是往日,算是很大的負擔,自被人買下後,這種懼意就跟石頭壓在她心頭一樣,時時擔心受怕。

但是現在,兩人的意思只是讓她照顧病人,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嗎,她正愁自己攢的功德點越用越少,如今竟有送上門來的功德點,她當然必須得勝任了,這麼一舉兩得的事。

羅溪玉嬌美的臉蛋不僅沒有嚇白,反而衝他們笑了起來,露出一線晶瑩潔白的貝齒,“我會的,我一定很好的照顧你們聖主……”

厲護衛頓時覺得自己一掌沒打在桌上,而是打在了棉花上。

兩人走出去的時候,葛老和厲護衛還狐疑的相視一眼,伺候人真的有這麼開心嗎?原本他們還計劃要軟硬兼施一番,卻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那姑娘答應的飛快,生怕他們會反悔一般。

羅溪玉卻是一反剛才的開心,想起了葛老走前囑咐的話,不由踢了踢地上的碎木塊。

“聖主最厭惡帶異味兒的事物,尤其是胭脂水粉,和一些刺激的花香味兒,所以身上要保證乾淨,吃的東西也必須乾淨,有一點異味聖主就能聞的出來,這一點要記牢,而且食物聖主他一般不吃酸辣,不要太鹹的飯菜,討厭茄子和玉米,不食肉,不吃麵食,也不愛喝湯,平時只喝白水,不飲茶……”

羅溪玉聽完後,心中只剩下四個字,我了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