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家了,我急得大叫:“哥,快停車!”

“松蘿,怎麼了!”吉泰停了車掀簾子問我,這時候街上沒有剛才的衚衕那麼暗,能看見他焦急的眼神。

“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看著他,“你剛才只是問我受傷沒,並沒有問我是怎麼回事。”

吉泰苦笑一聲:“是。有人想從我這裡偷走這個,”他拿出那個繡著芙蓉的荷包,“被我發現了,竟然對你下手,著實可惡!”

“哥,你說的是……八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小聲道。

他點了點頭,卻仍然壓抑不住怒火:“幾天前。”

我握了他的手,四處看了看,“哥,你進來,我有話說。”

吉泰依言。

“哥,你把荷包給我,我等八爺跟著聖上回來,就去找他。”

吉泰睜大了眼,急道:“你又說什麼糊塗話。你不用管這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握緊了他的手,搖頭低聲道:“哥,我怕的就是你這樣。你想啊,他們先去你那兒拿這個東西,卻沒有拿到,反而被你發現,他們自然暴露了。然後他們來行刺我,其實並不是要我性命,剛才那個人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等不到你來,”說到這吉泰反手握住我的,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因為我是唯一知情者,但又是你禁衛統領的妹妹,他們又不敢殺人滅口,因為這事鬧大了對他們沒有一點好處。只是為了警醒你我,第一為的是讓你因為這件事把東西悄悄交給他們,第二也是為了先給我一個警告怕我不小心說漏了嘴。這個是他額孃的東西,現在在你手上就是他們的隱患,這種事情,萬歲爺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開玩笑,誰敢給皇上戴綠帽子。吉泰低了頭,手指顫抖,我又說道,“可是,你不能出頭,你一旦出頭又年輕氣盛,難免會跟人結下樑子,將來皇子們奪嫡的動靜兒越發會大起來,我怕得就是你也捲了進去。”我定定地望著他,“哥,你明白嗎?”

他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都是我的錯,是我糊塗了,我還連累了你,我……”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無奈的苦笑,還是從懷裡掏出那個繡著芙蓉的荷包放到我手上,又握了我的手,“松蘿,你還是要當心……你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既然是禁衛軍統領,守得是皇宮,我就永遠只忠於一人。”

我點點頭,雖然我老哥這是愚忠,可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吉泰的這種愚忠思想現在卻讓我感到安心。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哥啊,這是好事,能助你快點從感情的泥潭中爬出來。你也好好戀愛一場給我看看嘛!”

“戀愛?”

“行了,回去吧。對了,”我指了指那個還暈著的小廝道,“到時候你先找兩個伶俐點的小廝把他抬進去只說生病了,讓他們嘴緊點,悄悄上點藥,並負責把阿瑪額娘引開,我再溜進去,我這個樣子,千萬別讓他們發現了。”

希冀

過了幾天,太子與大臣們商量之後,下令於幾個城門外設粥棚,並臨時搭建了帳篷供饑民居住。據說山東、河間一帶官員也沒有閒著,賑濟安撫當地受災百姓。

“松蘿,你怎麼來了?”吉泰看見一身男裝的我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我四處看了看,饑民們正比較有次序地領粥,不遠處還搭建了不少帳篷,官員們態度也還好,沒有不耐的舉動。

吉泰輕笑一聲,湊過來道:“你既然來了,何不再往前頭去,四爺在前頭呢。”

“哼,他在前頭關我什麼事。”我瞪了吉泰一眼。自從他新婚燕爾以來,我就沒見著他。

“瞧,臉紅了不是。松蘿啊,你還能瞞得過你哥我麼。皇上的諭旨,誰能反抗得了。唉,雖然我不怎麼贊成,但是看你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