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錢的?不過太多了,我可不能立馬就承當你,得十來天才能做好呢。”紅梅的大哥和爹白天要去幹活兒,晚上才可能抽出時間編東西。

張雲忙道:“行,也不急在這幾天。”

紅梅一拍額頭,笑道:“我都差點兒忘了來幹啥了!你明天有空嗎,咱們去山上看看?”她本來就膽大,現在張雲的性格也外向起來,兩個人簡直是一對兒戳裡莽。如今有掙錢的路子,紅梅恨不得立馬抓住,她實在是窮怕了,而且紅梅也不是那種得過且過餓不死就好的木頭百姓。於是兩人約好明天早上去,小峰小秀畢竟還小,天天這麼跑也受不了,紅梅提議明天讓她嫂子幫忙看著。

張雲送紅梅出了院子,沒走幾步,就見一個年輕婦女領著一個**歲的男孩兒站在路邊的柳樹下往這邊看。見張雲兩個出來,那婦人拉著男孩兒往這邊走,笑著和張雲打招呼:“哎呀,雲丫頭,可真巧!”

見她高顴骨臉上的三角眼擠在一塊兒假笑的樣子,張雲心中立刻防備起來:這女的是誰?

“陳美麗,你跑這兒幹啥!”紅梅上前冷聲道。

陳美麗眼珠子轉了轉,仍笑道:“你看紅梅丫頭,我就是聽說雲丫頭病了,來看看她。”一手往前扯著往後退的男孩兒,“狗子,往後初擺啥哩!喊你雲姐,紅梅姐。”男孩兒仍是一個勁兒的往後縮。陳美麗一巴掌拍他背上,“你個鱉孫,咋這麼不聽話哩!”然後又笑眯眯的扭過頭來,“我家狗子膽小。雲丫頭,聽說你和紅梅去鎮上賣那個山上的野果,還賣了不少錢吧。”

這個女的不是個善茬兒。張雲全似沒聽見,只看著柳樹上的葉子。

紅梅跳腳道:“好你個陳美麗,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以前你老罵大雲姐幾個,說他們外來戶吃白食,我說你怎麼發善心來看大雲呢,原來這麼齷齪。”

陳美麗臉上掛不住,道:“你這個丫頭,人不大刺稜話兒說的怪溜兒!我可聽說雲丫頭賣的錢給你分的有,難不成你想自個兒把攬完?”她素知張雲是個軟性子,紅梅又心思單純,說話便無估計。

這麼一來,好像紅梅佔盡張雲的便宜一般,紅梅的臉上登時火辣辣的,一句話也說不說來。

張雲這時該站出來了,她冷聲道:“你是哪根蔥,紅梅是我的好夥伴,我有事兒肯定找她幫忙,跟她合作,關你什麼事兒!”對於這種人,張雲一向懶得拐彎抹角,直接拿話刺回去。而且此時她這樣說話才能讓紅梅心裡不會產生疙瘩。

陳美麗氣的臉色發白,揪著狗子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有爹生沒娘養的死丫頭,竟然敢摘山上的毒果子賣,出了人命可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紅梅氣的就要追上去,張雲忙拉住她:“別追了,理她幹啥,難不成你能比她更**?”

“啥?”紅梅沒聽明白。

張雲解釋道:“對付**的辦法就是比**更**。你能嗎?”

紅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怪話兒還挺有意思。”

見紅梅情緒緩和下來,張雲才道:“這種人說的話,不要放到心上。咱倆是好姐妹,你們家對我們姐弟幾個又那麼照顧,我幹啥事兒肯定得找你了,因為我知道你靠得住。別想那麼多,明兒個咱一塊兒去山上。”

紅梅道:“說的是,我才懶得管那種潑婦呢。”不過還是眼圈一紅——這姑娘雖然戳裡莽,但到底淳樸。

紅梅到了家,把剛才的事一說,她娘便罵道:“這個陳美麗,以為她孃家哥在鎮上開飯館就了不起了!幸好雲丫頭是個明理的,乖閨女,別往心裡去,咱是個啥人咱自己能不清楚,村裡人也知道誰好誰賴。”

李月兒拿了沾過水的毛巾過來,柔聲道:“三妹,先擦把臉吧,再喝一碗甜水,心情立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