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也是無法改變這個的吧?既然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改變賭局的條件,影響賭局的結果,那麼這兩隻泥餅出自我手,又由我親自扔下,又對賭局有什麼影響呢?”

這麼說倒也是。看臺上的貴婦們頻頻點頭。另外這次的遊戲並非正式的賭博,要求操作人保持公正。而是類似於打賭。在人們一般的思維中,一個人提出一種可能說他能做到,而另一個人認為他做不到。只要前者達到了他的目的,無論用怎樣的手段,都算他贏。

“那好,允許你參與下注。”領主夫人同意了。但同時手一揮,表示要她們這邊先下注。她的女伴們異口同聲地選重的泥餅先落入水中。領主夫人沉吟一陣,露出高傲而自信的笑容:“兩個同時落進護城河。”

“喂!你瘋了吧!”

所有的貴婦都是這反應。

世人都知道,重的東西會比輕的先落下,就好像一塊石子總比一片羽毛落得快。黛拉?德?謝瓦利埃還真是在窮鄉僻壤呆久了。跟那些粗鄙的土包子天天混在一起。連這種常識都沒有了。

貴婦們的心裡無不對她們的東道主充滿鄙夷,坐在領主夫人身後確定她看不見的乾脆直接掛在臉上。

領主夫人卻把這種反對當成了自己比旁人睿智的證明,得意洋洋地用下巴點向凱瑟琳:“該你了。”

凱瑟琳的臉皺成了苦瓜:“那是我想選的啊,夫人。”

貴婦們驚訝了,彼此間竊竊私語:哦,難道這丫頭真的耍了花招?

看來是這樣了。謝瓦利埃夫人還的確有兩下子。貴婦們不由得對看穿了設局者心思的領主夫人多了一絲佩服。

就在貴婦們交頭接耳的同時,領主夫人霸道地命令:“換一個!”

換一個?那……好吧!

心中默默祈禱未來伽利略在比薩斜塔掉鏈子,凱瑟琳一咬牙:“我也選擇輕的後落下,重的先落下。”

頓了頓,凱瑟琳清了清嗓子,反而把嗓子搞得更嘶啞:“夫人,如果我真的僥倖贏了這場賭局,可否不要賞金,連同設計賭局的獎金也不要,換成另外一個獎賞?”

“什麼?”領主夫人問。

“您的一個承諾。”凱瑟琳說。

這語氣跟臨終遺言似的。領主夫人被逗樂了,當即答應下來,也懶得問她想要什麼承諾。反正她也贏不了,什麼承諾都是空。

瞧那丫頭一副馬上要上斷頭臺的架勢,領主夫人忽然玩心大起,手指朝她一點:“如果你輸了,打算賠點兒什麼呀?”然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說:“要是輕的沒有比重的後落下,那你就歸我兒子了。”

啥?!

凱瑟琳懵了!風太大,她聽不清啊啊!!

卡特琳娜小姐一直坐在母親身邊,急忙拉住母親。她老媽卻把她的手推開,碰碰她的肩膀:“你瞧這丫頭,長得還可以吧。”

“母親!”卡特琳娜無語。看來母親想孫子已經想瘋了。

馬修往前跨了一步,不動聲色地遮住妹妹:“領主夫人,這樣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參賭了。”

“你是誰呀?”領主夫人對插話的人很不耐煩。

馬修稟告說自己是凱瑟琳的長兄。領主夫人不對他的插話生氣了,但仍然沒商量:“不行。謝瓦利埃家族面前,哪裡有你想參與就參與,想退出就退出的道理。”

馬修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是他在忍耐憤怒的證明。在他身後,凱瑟琳拽了拽他的衣襟,對他默默地搖搖頭。

馬修讓開了。凱瑟琳再次拿起這兩隻泥餅:“各位夫人,黃色的沉,紅色的輕。”然後和哥哥一人一邊拎著箱子進了城堡。過了一會兒,兩人出現在城牆上。凱瑟琳先兩手託著黃色的泥餅向下面的人展示,然後兩手託著紅色的同樣展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