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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寫給曾秀麟的信件,主要的都在這裡。”
李延慶接過信件,第一封就是左相國呂頤浩寫給曾秀麟的信,他點了點頭,呂頤浩的信一共有七封,延續了三年時間,李延慶有點懷疑呂頤浩的成功上位恐怕和曾秀麟在財力上的支援有關、
曾秀麟能在一個位子上坐了十幾年沒動,這裡面必然付出了大量的真金白銀。
“這些信回頭再想想怎麼處理?”
李延慶將信收了起來,又繼續談清單中的財產,“你覺得這些店鋪該怎麼處理比較好?”他向趙開問道。
趙開想了想道:“除了碼頭、倉庫、船隊、車隊以及礦山,這些資產應該由官方經營,其餘店鋪都公開拍賣,價高者得,拍賣的錢財用來補充軍費不足,另外,京城的房產卑職建議交給臨安府處理。”
李延慶沉思片刻道:“把搜查到的黃金、白銀、銅錢以及拍賣所得一分為二,一半交給朝廷,畢竟朝廷軍費也困難,另外一半作為西北三路的軍費,我們一切都公開,不怕朝廷派人來查。”
“卑職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著手榷賣制度改革嗎?”
李延慶笑了笑,“榷賣制度改革一定要搞,但最好請朝廷也派大員來參加,這件事涉及利益太大,我需要再給官家寫一封信,爭取得到官家的支援。”
“卑職明白了,卑職這段時間就全力忙碌拍賣之事,榷賣改革暫時放一放。”
李延慶微微一笑,“那就辛苦趙使君了!”
。。。。。。。。
三天後,王貴率領一萬騎兵趕到了成都,李延慶將一萬騎兵和新招募的一萬士兵混合成兩萬軍隊,讓他們駐紮在成都府路各州府,駐軍之事頓時使民間議論聲大起,大家都在猜測,經略使李延慶以後是不是要長住成都了。
不出意料,李延慶在成都府的行動引發了朝廷的軒然大波,對李延慶的各種非議成了朝廷關注的焦點,按理,李延慶是川陝經略使,是巴蜀三路最高軍政長官,當然有權過問政務,只是抓捕知府曾秀麟這種激烈的官場鬥爭卻十分少見,引發了朝廷文官集團對李延慶的普遍不滿,連太上皇趙佶也兩次召見天子趙構,向他施壓,要求他下旨令李延慶立刻放人,並離開巴蜀。
中午時分,在清風樓一間雅室內,右相範致虛正和副相高深對坐閒聊,說是閒聊,實際上範致虛想從高深這裡摸到李延慶的底線。
“範相,這件事的反響我覺得有點詭異。”
範致虛微微一笑,“哪裡詭異了,說來聽聽。”
“李延慶出任川陝經略使是我的提議,我並沒有削減他權勢的想法,我的本意也是希望他把巴蜀三路的政務也抓起來,官家也是這個態度,但為什麼最後李延慶只能管軍,政務卻不能插手,這又是誰的指示,範相從未提過,官家也沒有這個意思?”
“這應該是呂相公提出來的,減輕李延慶的事務,讓他全力抗金,這是呂相公的原話,官家原則上也同意了,只是沒有正式形成旨意。”
“這應該是曾秀麟的態度吧!”
高深冷笑一聲道:“不準川陝經略使插手政務,朝廷又鞭長莫及,他真的成巴蜀的土皇帝了。”
“高相公看問題不要那麼偏激嘛!關鍵還是李延慶自己也沒有時間,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對河東路的政務更有興趣。”
“現在的問題是朝廷的態度,這麼明顯的大案子,朝廷居然還不少人在朝會上抨擊李延慶,說他伸手過長,好像這些抨擊人都忘記了,李延慶可是川陝經略使,曾秀麟是他的下屬,上級追查下級責任不很正常嗎?擅自徵稅三百八十萬貫,還中飽私囊,而且證據確鑿,這麼嚴重的大案這些人視而不見,偏偏去指責李延慶管得太多,難道這還不詭異,倒底是誰在給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