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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真也得到一本,她終於認出了李延慶的筆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年她雖然隨父親生活在襄陽,但大哥的來信中也提到了李延慶,說他考中了相州發解試第一名,著實令李九真驚歎。
今天終於遇到李延慶,她心中既感到驚喜,但也有幾分羞澀,她不好意思和李延慶敘舊,便匆匆走了。
此時,李九真見李延慶在一群粗壯的大漢中侃侃而談,從容不迫,這種氣度令人心折,他居然還要和西夏的武士比射壺,李九真心中既為李延慶擔心,但也偷偷地為他鼓勁。
比賽開始,撒金手一揮,一支銅箭向兩丈外的細頸銅壺射去,軍隊的文射和民間文射的最大區別就在於箭壺,民間文射的箭壺口比較寬,有碗口粗細,但軍隊的細頸壺口就只有酒杯粗,這就要求射手必須用拋物線,有足夠的高度,讓箭垂直投入瓶中,差一分一厘都會彈在壺外。
‘當!’銅箭應聲而入,銅箭連壺邊都沒有碰到,六米外的一記投射,力量和角度都掌握得精準無比,可以說已經到了一種極致,沒有千錘百煉的刻苦訓練很難做到這一點,之前的兩名宋將雖然羞愧,但也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宋將們卻不知道,撒金可不僅僅是禁衛軍第一箭手,他其實是西夏第一箭手,他剛到汴京不久,就是來挑釁宋朝箭手,今天是他的第一戰。
只是讓撒金有點鬱悶的是,他雖然已連勝兩陣,但第三個對手卻是個宋朝的讀書人。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這個西夏武士的投射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那個太學生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延慶,李延慶卻不慌不忙,輕輕掂了掂銅箭,尋找手感,文射畢竟不是騎射,對李延慶而言,更多是發揮他打石的技巧。
這時,李延慶卻忽然背過身去,四周一片譁然,連種師道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太狂妄,他正要制止,李延慶的銅箭已經出手,一支金黃色的銅箭騰空而去。
這支銅箭和前一支銅箭的軌跡幾乎一模一樣,‘當!’一聲脆響,銅箭精準地投入了箭壺,一比一,周圍爆發出一片雷鳴般鼓掌聲。
李九真歡喜得拼命拍巴掌,她激動得差點喊出聲來了。
四周所有人都歎為觀止,這個太學生居然是背對著銅壺投進去,簡直是不可思議,連種師道也驚訝萬分,什麼時候,汴京居然出現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這時,曹晟在種師道耳邊低聲道:“他是周侗的徒弟!”
种師道這才恍然,輕輕點頭,原來是周侗的徒弟,難怪這麼厲害,周侗是陝西人,在陝西威望極高,提起鐵臂周大俠,無人不豎拇指,种師道更有興趣了,那說明李延慶不僅是文射厲害,騎射也一樣高明,說不定還得到了銅弓鐵箭的真傳。
李延慶笑眯眯地望著撒金,意思是要不要也揹著射上一箭?撒金的臉脹得通紅,他低吼一聲,連退數步,竟到三丈線外,三丈外就是九米,只有真正的騎射高手才敢站在三丈外投射。
撒金一把抓過三支銅箭,三支箭一支接一支地連珠飛射而出,或許是他被李延慶的背射所激將,顯得有點心浮氣躁,沒有再走穩健的策略,第三支箭一出手,他便覺得手感不對,暗叫一聲糟糕。
連續兩支箭精準射入銅壺,而第三支箭略略一偏,‘當!’一聲射在銅壺邊緣,銅箭彈了起來,落在地上,三投兩中,撒金第一次出現了失誤。
但李延慶卻出乎尋常的冷靜,並沒有跟風射連珠箭,也不再背投,而是穩紮穩打,一支一支射,三支箭精準地射入了箭壺,四比三,周圍再次歡呼起來。
連種師道也忍不住鼓掌了,他現在才意識到,李延慶的第一箭背投分明是誘兵之策,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對方失去冷靜,在心浮氣躁中出現失誤,撒金果然出現了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