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管是文射還是武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冷靜,一旦失去了冷靜,後面就很難把握了。

撒金呆立了片刻,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心有點亂了,焦彥堅看出問題所在,喝道:“冷靜下來,他只是一個讀書人,遠遠不如你!”

撒金強忍心中的緊張,射出了第五箭,第五箭在邊緣重重撞了一下,但還是進壺了。

這時,王英傑低聲對旁邊的同伴道:“他已經找不到手感了!”

王英傑自己就深有體會,一旦心亂了,手感也會失去,沒有了手感,也就必輸無疑。

這一次,李延慶精湛的技巧再次讓全場震驚,他竟然將三支箭一起投出,三支箭就像被線牢牢捆住一樣,‘咚!’一聲,三支箭同時投進了箭壺,現場的年輕人就像瘋了一樣,拼命地跺腳鼓掌,為他們前所未見的投壺之技叫好喝彩。

李延慶挑釁般地望著撒金,這一刻,撒金的自信被徹底擊垮了,他連投三箭,箭箭失手,最後一箭居然連箭壺都沒有碰到。

“不用再比了!”

焦彥堅知道軍心已亂,再比下去也只是自討其辱,他長長嘆了口氣,“這一次我們認輸!”

“這個不算,我要和你比真正的騎射!”撒金忽然衝著李延慶大吼起來。

李延慶淡淡道:“九月,大宋將有弓馬大賽,如果閣下也參加,我願意和閣下在騎射上一較高下!”

“那就一言為定!”

撒金轉身便怒氣衝衝走了,焦彥堅乾笑兩聲,“種帥繼續玩,我有事先走一步!”

他輕描淡寫地比賽說成遊戲,他自己也心虛,慌忙走了。

四周歡聲雷動,年輕男女們個個激動萬分,女孩子們握著手跳了起來,他們已經把戰勝西夏武士看成了一場大宋的勝利。

李九真心中也異常激動,和在場所有小娘一樣,她的一雙美目中閃動著異彩,她為李延慶的勝利感到驕傲,彷彿李延慶的勝利也是她的勝利,讓她也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眾將一擁而上,要將李延慶舉了起來,种師道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制止,“這裡可不能亂來,大家快快放下!”

李延慶被眾人放下,他上前躬身施禮,“學生幸不辱命!”

种師道捋須嘆道:“技術精湛,但策略更加高明,我大宋人才輩出,這是我大宋之幸也,李少君將來若光臨陝西,我一定掃榻相迎!”

這時,管家將劍交給了种師道,“這柄劍是我家東主送給種帥,希望種帥能用它指揮千軍萬馬,再勝西夏。”

种師道輕輕撫摸一下式樣古樸的劍鞘,便將劍交給李延慶,“這柄劍雖然只是彩頭,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請少君收下。”

李延慶接過寶劍,“多謝種帥厚愛!”

這時,鐘聲敲響,入席的時間到了。

第二百零四章 鄭氏壽宴(六)

雖然箭壺比賽極為精彩,但全部圍觀者也只有百餘人,這礬樓一千二百餘名賓客中只能算極少數,文官們鄙視武將,就算喊得再驚天動地他們也巍然不動,既不去圍觀,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客人們紛紛歸位後,壺箭比賽的影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李延慶的位子在秋樓三百三十七號,他進門之時便拿到了座位牌,秋樓的賓客以中下層官員居多,雖然參加宴會的太學生並不止李延慶一人,但他們大多憑藉父輩的地位和權勢坐在春樓或者夏樓,坐在在秋樓中的太學生也就只有李延慶一人。

秋樓的賓客也是最多,足足有五百人,前後一共有五排,每排一百張席位,陳設比春樓和夏樓都遜色不少,就只有一張小桌子和碗碟,雖然碗碟也是上好瓷器,但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擺設,連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