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嵐又笑吟吟道:“若是怕說露了嘴,就少說話,別人問什麼,就說什麼,一句也別多說,若是怕自己的表情控制不住,就學學你們阿瑪,繃著個臉,誰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弘昀撲哧一聲笑了。

胤禛輕咳一下,瞪了清嵐一眼,沖淡了屋裡凝重的氣氛。

過了幾日,待到此事的陰影消散得差不多了,兩小方又出來溜達。

清嵐為了避開那些敏感人物,特地帶他們遠遠地在草原上牽了馬漫步,兩小倒也玩得很開心。

康熙出去行獵,幾個小阿哥年紀尚小,並沒有帶他們同行。

幾尊大佛一走,幾個小的便玩開了。幾場雨過後,草原漸冷,身體單薄的胤礻介便著了涼。

本不是什麼大病,但胤礻介本就底子薄,一時扛不住,竟然病情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太醫也不敢用藥,只能每天拿溫補的方子給他服下,一面趕緊將信報給康熙。

康熙得知丟下圍獵,旋即回來,心裡又急又痛,每日親自殷殷聞訊。

弘昀與弘時每天都去看胤礻介,回來後弘時便眼淚汪汪:“額娘,太醫說十八叔病得很厲害,他是不是不會好了?”

“怎麼可能?”弘昀瞪了弘時一眼,給自己打氣:“十八叔一定會好的!”

說畢,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跑去探望。

康熙的寢宮裡,康熙不經意地問道:“李德全,這幾日都有誰去看過小十八?”

李德全躬身答道:“回萬歲爺,除了太子爺,其他幾位阿哥都去看過。四阿哥家的兩位小阿哥幾乎每天都去幾回,十五、十六阿哥也時常待在那裡。”

十五、十六阿哥與胤礻介是一母同胞,老四家的兩位就比較難得了,康熙如是想著。

“太子?”康熙將一本奏摺仍在桌子上,表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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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的大門緊緊閉著,過了一會,胤礽聽召進去,屋內隱隱傳來一陣斥罵聲,伴隨著瓷器落地的脆響。

行宮的上空烏雲壓頂,似又要有大雨降臨。

清嵐帶著弘昀、弘時坐在胤礻介的榻前,默默地看著之前還在草地上玩鬧的孩子如今閉目蒼白的樣子。

弘昀與弘時已是淚眼朦朧。

弘時不停地哽咽:“十八叔,糕糕再也不搶你的東西了,十八叔快醒過來吧。”還未說完,就哇哇大哭起來。

清嵐極少聽到弘時哭得這般傷心,不由心下一暗,若是胤礻介去了,弘時還不知道會怎麼難過。

清嵐“看”了胤礻介的身體,並非無法醫治,不過是太醫都怕擔責任,不敢下狠藥的緣故。

若是真的病入膏肓,清嵐也不敢與閻王搶人,但現下的情況,卻是可以一試。

她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是用手輕輕拂上胤礻介的腦袋,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心疼痛心的動作。碰觸的時候,將一縷靈氣輸入胤礻介體內,啟用他體內苟延殘喘的經脈活力。

摸了摸胤礻介的腦袋,清嵐便停下手。

胤礻介的小手動了動,嘴裡發出一聲呢喃:“額娘……”

“小十八!”傳來一聲驚喜,是康熙。

清嵐知道,他一直在門外看著,但由於沒有人通報,清嵐既然專注於病人,就不會未卜先知地分神四處亂看。

“皇阿瑪!”

“皇瑪法!”

康熙快步來到胤礻介床前:“小十八,你怎麼樣了?太醫!”

康熙看著弘昀與弘時滿是淚痕的小臉,面色柔和慈愛,對著清嵐,也讚賞地點點頭。

胤礻介昏迷了幾天,誰人也叫不醒,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