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笑笑,一打眼,看到胤禛,忙垂手肅容,紛紛道:“四哥!”“四叔!”“四伯!”“雍親王吉祥!”

面對冷麵王爺,大家都悄然不敢喧譁。

一時上書房門口寂靜。

大家行了禮之後,從旁邊匆匆溜走。

胤禛想是已見慣了這種情況,抿嘴點頭,在見到弘昀乍一看到他時眼露驚喜,不由嘴角微微翹起。

“阿瑪!”弘昀歡喜地叫道,一點也沒有畏懼胤禛的冷氣,身子湊過去,帶了些少年朝氣般的喜悅:“阿瑪回來了!”

胤禛“嗯”了一聲,轉身便走。

雖然旁人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變化,聲音也一貫沒有起伏,但弘昀卻聽出了一絲柔和。

臉上掛著傻乎乎的幸福的表情,一點也沒有他在上書房時的少年老成,弘昀亦步亦趨地跟在胤禛身後,上了胤禛的馬車,一同回府。

剛一進府,眾人得了信在門口相迎。見胤禛與弘昀一起回來,愣了愣,忙行了禮。

“見過爺!”

弘昀下了車,亦給各位額娘見禮。

胤禛的目光一眼落在清嵐和弘時身上,頓了頓,瞟了一眼那拉氏,淡淡道:“都散了吧!”

“爺今日累了,妾身先安排爺洗漱休息如何?”那拉氏心頭咯噔一下,笑道。

“不用了,你們先散了,爺還有事!”

胤禛說完便徑直往書房走。

眾人相互看了看,不甘心地各自回去。

胤禛來到書房,便宣了高斌過來,直接問道:“弘昀落水的事情,你再詳細地說一遍,是怎麼回事?”

高斌躬身答道:“回爺,奴才聽到福晉身邊的入夏來報,說福晉暗下令埋在年主子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小慶子和小喜子,讓他們悄悄地將攬玉軒前面亭子上的欄杆弄斷,便著人去查,我們的人還沒有接近那裡,那兩個小太監很是機靈,早聞聲溜了,沒有抓個當場。奴才命人上前看,他們剛鋸了一點,沒有任何大礙,便派人盯著他們,後來也沒有見他們有任何動靜。而且之後他們與福晉的人私下裡接觸了一下,離得遠,沒有聽清楚說了什麼,但那兩人從此便一直安分。”

“安分?那欄杆怎麼斷了?”胤禛沉聲道。

高斌猛然低頭,羞愧道:“奴才不知!”

“這些日子,你還看到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一切正常!”見胤禛目光看向他,不由補充道:“大都是主子之間相互走動,那個亭子上也時常有人來往佇立,形跡並無可疑。而且事發之後,福晉將常來往的人依次查問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

胤禛沉吟半晌,“你去將入夏叫來!”

“喳!”

高斌應著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入夏方忐忑地過來,伏在地上:“奴才見過爺!奴才服侍了福晉之後,才敢脫空過來。”

在這裡,胤禛才是入夏的主子。

“無妨。”胤禛道。“之前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入夏小心答道。

“你先前跟高斌彙報,說福晉有意在亭子上做手腳,但那兩個小太監後來收手了,福晉可是又派了人?”

“沒有!”入夏肯定道:“若是福晉又派了人,奴才一定會及時稟報主子。福晉的人上次被驚動之後,福晉便覺得有些不妥,還特地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安守本分。所以,奴才可以確定,後面的事情,福晉沒有插手。”

入夏說完,好一會沒有聽到那頭的片言隻語。

胤禛默默沉思。

既然這事不是福晉做的,誰又有可能?年氏?她的嫌疑最大,經常去那個亭子,做手腳也容易,但這事也有可能是針對年氏而來。耿氏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