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過來,便自己去了藥房,原來是藥房的小廝慢了……”

那拉氏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怎麼又扯到烏雅妹妹身上?”

“烏雅主子剛看過五阿哥,出門的時候就順便幫奴才催了一下。”

那拉氏瞧著清嵐道:“這起子奴才真是越來越懶了,竟然勞煩烏雅妹妹!”

“不過是隨手的事,福晉嚴重了。”清嵐道。

“接著說!”

“是。然後……然後奴才回來的時候……”吞吞吐吐:“年主子已經在屋裡了……”

那拉氏道:“那個時候只有年妹妹一個人在屋裡?”

年氏坐不住了,聽如此說,立即起身:“還有含眉……”卻也想到這麼說沒什麼意思,又道:“即便只有我一個人,又能如何?”忿然:“莫不是五阿哥著涼還要賴在我身上?”

王嬤嬤的眼睛亂瞟,顫聲道:“奴才不過是將實情說了出來,並沒有別的意思!”

說是沒有,眾人誰不會多想?懷疑的目光紛紛往年氏身上投去。

耿氏只是低頭抱著弘晝默默流淚,並沒有多說什麼。

年氏憋的臉通紅,胸口不斷起伏:“誰知道你這奴才說得是真是假,你們照顧不好五阿哥,便往別人身上混賴。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看望過五阿哥,烏雅姐姐不是也去過了?”

那拉氏皺眉道:“年妹妹這話說得奇怪,方才這嬤嬤不是已經說過了,烏雅妹妹去的時候,這嬤嬤也在。”

年氏睇了清嵐一眼,冷冷道:“妹妹並沒有做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便徑自坐下。

那拉氏望著年氏,半晌,方將視線移向別處。

她又不能硬逼著年氏認罪,只得命人將王嬤嬤打二十板子,吩咐了人好生照看弘晝。

清嵐的目光在年氏委屈的樣子上拂過,落在王嬤嬤身上,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王嬤嬤忙低下頭去,繼續伏在地上求饒。

清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卻又凝眉,王嬤嬤先是對她挖了個坑,見她沒有上當,又陷害了年氏。

真的是沒有明確的目標嗎?

清嵐思忖,直覺這事還沒有完結。

☆、挑 撥

晚上胤禛回來,那拉氏向他稟報了弘晝病情反覆的事情。胤禛忙去耿氏的院子看了一回,敲打了奴才一番。

無人的時候,那拉氏嘆道:“可憐五阿哥還這麼小,下午的時候哭成那個樣子,妾身聽了著實不忍。”

胤禛緊抿薄唇,並不說話。

那拉氏又斟酌道:“養育孩子最是勞心勞力,耿妹妹到底年輕,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這不,天兒一冷下來,五阿哥就著了涼;好容易病快好了,又反覆起來。唉……”搖頭嘆息,一副替耿氏焦心的樣子:“耿妹妹這樣子,到底稚嫩。”

胤禛睇了那拉氏一眼,不緊不慢道:“不是還有嬤嬤們嗎?”

“雖是有她們,可今日到底還是她們照顧不周。”那拉氏皺眉。“耿妹妹的性子又過於和軟了些。”

“惡奴欺主,這些嬤嬤是該好好懲治一下。”胤禛淡淡道。

那拉氏見胤禛如此說,似乎分毫不知她話裡的意思,心下暗沉,不再不識趣的繼續提及,話鋒一轉,又道:“年妹妹的事情,爺該如何處置?”

胤禛停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不是沒有任何證據?”

“可明裡看起來年妹妹的嫌疑的確最大。年妹妹年紀小,又是那樣的家世嬌養出來的,不知道如何呵護孩子也是可能……”

那拉氏在胤禛望著她的目光中漸漸地噤聲。

胤禛的眸色一如往常的漠然,口氣裡隱藏著漫不經心的冷淡:“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