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聽到外面的響動,正準備自己也出去看看,剛挑起簾子,卻見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闖了進來。這男人她在白天時見過,正是被她拐來的小娃子的親爹,是個能以一敵十的高手。

一見到南宮逸,婆子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剛想逃跑,卻被南宮逸拎著脖子,一抬手甩了出去。

“哎呦——”

婆子跌倒在了院子裡,摔得鼻青臉腫的,抬頭時,卻一下子見到了院之中身首異處的兒子,婆子的眼睛紅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我的兒啊——”

南宮逸冷笑道:“老豬狗,今日讓你也嚐嚐失去兒子的痛苦!”

婆子連滾帶爬的撲倒刀疤臉的屍身上,肝腸寸斷的哭嚎起來,南宮逸沒有再對付她,對一個女人來說,最殘酷的懲罰不是殺她,而是在她的面前殺死她的孩子,刀疤臉死了,對婆子而言,定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的!

老大見南宮逸追到了這兒來,心頭一驚,白天時南宮逸的身手他見識過的,便是五個他也打不過這糧販子的。見情況不妙,他急忙跪了下來,大聲道:“好漢饒命,小公子一切安好,小人願將小公子交出來,求好漢饒小人一條性命。”

一邊說著,一邊“咚咚咚”的對南宮逸磕起頭來,磕了幾個,忽然一抬手,一柄飛刀倏地飛了出去,正對南宮逸的心窩。

飛鏢的速度很快,南宮逸的速度更快,他一抬手,穩穩的接住了那根飛鏢,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來。

“這點本事,也就只有對付對付乳臭未乾的孩子了。”

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翻,只聽‘咕咚’一聲,老大已經栽倒在地上了,眉心中插著剛才那柄飛鏢,飛鏢已經沒入他的眉心,只剩下刀柄上的紅纓還留在外邊,輕輕的顫抖著。

南宮逸環視四周,並未發現瑜兒的下落,這時,鸚哥在外面嘎嘎的叫了起來,南宮逸出去後,那鳥對著他點點頭,往東廂房飛去。

南宮逸推開東廂房的門,卻見裡面黑漆漆的,沒有點燈,更沒有取暖的爐火。他拿出火摺子點著了,看到屋子靠窗戶的地方有一鋪大炕,炕上堆著一個凌亂的被垛,被子已經散開了,鋪了半鋪大炕。

鸚哥停在了炕頭兒的一條被子上,用自己的小爪子將那條被子抓了起來,被子下,掩藏著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洞裡和外面一樣,也是黑黢黢的,沒有點燈,也沒有取暖的火。

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冷氣和發黴的味道,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置身於這種環境之中,南宮逸的心頓時疼的不行。他舉著火摺子,快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裡,白臉狐狸早就聽到外面的聲音了,他警惕的握著一把剔骨尖刀,當見到進來的是南宮逸時,忙一把抱起瑜兒,把手中的剔骨尖刀壓在了瑜兒的脖子上,對南宮逸大聲叫道:“別動,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說罷,刀子往瑜兒的脖頸上壓了壓,鋒利的刀刃雖沒有割破瑜兒細嫩的面板,卻在那白嫩嫩的肉皮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記。

南宮逸停下了腳步,冷聲道:“放下他,你可以自己選擇一種死法。”

瑜兒見到父親,心底的防線一下子崩潰了,他張開嘴巴,委屈的哭起來:“父皇,快救瑜兒……”

聽到瑜兒喊‘父皇’二字時,白臉狐狸頓時懵了,什麼情況?這小子為什麼稱那男人為父皇?難不成他就是青羅國的皇帝完顏景宸?

雖然他沒有見過完顏景宸,但也聽別人說起過他,大家都說這位新帝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武藝高強,跟眼前這男人的形象倒也符合,而且他的長子剛好是他手中的小娃子這麼大……

正疑惑著,南宮逸開了口:“瑜兒別怕,父皇馬上救你出來!”

聽到瑜兒和南宮逸的對話,白臉狐狸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他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