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有早早放下睦州的事過來找人,如果早點把人找到,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元霜醒來後要怎麼承受自己再也碰不了小提琴的傷痛。

一想起這點,段寒成就痛,呼吸都如同凌遲,“你出去吧,這些天麻煩你了。”

“寒成,這些都是可以治的,沒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

這是一個醫生的建議。

“對我而言活下來是好,可對元霜卻不是這樣的。”段寒成搖頭,語氣蒼白又無助,景南認識他這麼多年,沒見過他如此脆弱的模樣,“你出去吧。”

勸慰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景南帶上門,走了出去。

在元霜身邊坐下,段寒成不捨得眨眼,一動不動地望著她,靠在她冰涼的手邊,幫她取暖,增添暖意。

從早到晚,片刻沒敢閤眼。

巴巴地等著元霜醒來。

卻怎麼看都不明白,曾經那麼鮮活明亮的女人,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黯淡失色,支離破碎的樣子的。

是他。

是他一手促成的。

正想著,面前的纖細指尖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