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哭還是該笑。相見恨晚……晚一年是晚,晚一步也是晚,總之,是晚了。

「家父過去一直是邊疆守將,過去二十年來我大概只見過他十次吧,他並非一代名將,只是軍中一員普通將士。幾年前他在邊關染上惡疾,等我與家母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回天乏術,一生忠肝義膽最終卻也只落個客死異鄉的悲涼下場。但家父始終心懷天下,認為自己一生忠君為國,俯仰無愧。而家母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將我扶養長大,在知道我立志與家父定同樣的路時,她什麼話也沒說,反而四處籌措銀兩供我上京求取功名。在下考中武舉時,家母說她可以含笑九泉,有臉去見我父親了,兩年後,家母也真的撒手人寰。」

夜涼的風,伴隨著緩慢的馬蹄聲,顯得無比蒼涼。

她彷彿可以瞧見邊承歡那一心精忠報國卻寥寥無名的老父,也彷彿可以望見他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