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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額頭;
“不要哭……”薄削的唇吻過鼻尖;
“不要哭……”唇貼著唇,齒抵著齒,舌纏著舌,想要,卻要不夠,想退,卻推不了。
不要哭,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在你身邊,以後,不許你擔憂,不許你絕望,不許你再哭,一切,都有我在這裡……
是誰的鐵臂銅膀,攔抱起美人腰,是誰的纖纖玉指,解開了英雄劍;
瓊琚環佩,是誰的手生生扯落,連帶著衣襟,纏枝蓮桂,蓮,是並蒂蓮,桂,是芳馥桂,絲光線,繡孃的蕙質蘭心,怎樣的貴重,怎樣的華美,這一刻,誰顧得上?誰會去管?!
雕花門扇,如何禁得起那當空一腳,還未來得及嗡嗡抗議,已被大掌一擊,‘砰!’地關上了。
她光裸的背,被他巨大的力量壓抵在門上,癲狂的吻,綿綿密密,落了她一臉一身,從額角滑到櫻唇,身上的衣,去了哪裡?無暇去理會!
她整個人被他狠狠按著託著,那力道,似要將她嵌進門板去。
板上,冰涼。
第一層,腰上是連枝牡丹,富貴殊麗;
第二層,背上是喜鵲鬧梅,喜慶討巧;
第三層,脖上腦後,是回字格,鏤鏤空空,時而是空的,時而又是滿的。
那門板上的紋樣,幾乎要完完整整地鐫刻到那一副絲絹一般如玉的底子上去。
水磨青磚地,冷冷寒光,一路的水跡,從門邊延伸到床榻,一地散落的明珠,是誰的手,在吟哦聲中一把扯落,稀稀落落,散了滿滿一地。
今夜的燭光,是紅的,氤氳了一室的靡紅,似乎是眼瞳上覆了一層豔紅的絹紗,看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嬌紅糜麗。
滿是青髭的下頜,一寸一寸,隨著吻,磨礪著肌膚,搔搔癢癢的,從肌膚一路癢到心裡去。燭影搖紅,芙蓉帳暖,錦被上,鴛鴦雙宿燕雙飛,一雙雙,一對對……
這一幕景象,與那夜何其相似?!
同樣是大雨傾盆,同樣是錦繡被褥。
不同的是,那時,你痛你的,我痛我的,你不知我之痛,我亦不瞭解你之痛。你毫無溫柔的,近乎於殘忍的掠奪和佔有,傷害我,來成全你的痛。
一路走來,乃至於斯!
而今,我們終於有了共同的痛!
衣帶漸寬終不悔
“盎,誰來救我們?有誰,可以來救救我們?”
白玉底子上的一點嫣紅,在誰的唇齒間吞吐輕咬,微微顫顫,恍如風中百合。
齒關輕叩,淺淺的牙印在如脂玉肌上漫灑。
即使是狼,遇上了知己,遇上了所愛,也會溫柔,也會善良。
“誰也不要,誰也救不了我們。”
“我誰也不需要,只要你在這裡就好,你在,就好。”
洞房花燭,我給你留下的至深的痛,今天,你的男人把它還給你,身為女子該得的呵護和快樂,統統加倍還給你。
一室春暖,膏燭冉冉,萬千繾綣。
女子修長的透著玉色的腿,被燭光鍍上了一層粉色,攀上男人的腰,纏繞著,他是自己依靠。
聲聲呢噥,陣陣吟哦,原來,這才是良人。
夫妻,今日,我才知道,為什麼書上說,夫妻本為一體。同樣的呼吸,同樣的心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不離,相見歡,成雙璧,環佩、(王行)(找了半天沒找到xing字,就這樣打了)璜,少了哪一半,都不是完整的。
一尺八寸小蠻腰,盈盈不勝一握,原是該這般款擺的。
白玉指,抵在古銅色的胸膛,盎,救我,救救我!
蒼繭手,撐在橫陳□兩側,艱難地吞吐,劇烈的喘息,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