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孫氏的老卒。

此外,黃蓋還有鬥艦百艘,艨衝與走舸更是不計其數。

旗艦的號令傳達下來,黃蓋便是率領著他的前軍艦隊,擺出攻擊陣型,向著樊口敵進逼而上。

樊口水營中,顏良早有準備。

眼見敵艦逼營而至,將近兩百步時,顏良遂下令弓弩手亂箭射之,絕不可使敵艦衝入水營。

鼓聲驟起,佈列於舟船和棧橋上的數千弓弩手,緊扯已久的弓弩,旋即鬆手。

嗡嗡的巨鳴聲中,數千支利箭離弦而出,挾著破風之勢,如無盡的飛蝗一般撲向迎面而至的敵艦。

戰船上的吳人早有準備,甲板上的刀盾手們,急是舉起木盾,抵擋如雨傾至的箭襲。

弓弩手們則避於船側女牆之下,一面躲避敵箭的攻擊,一面瞅得空隙來。向著敵營放箭反擊。

第一輪的齊射之後,岸上的顏軍弓弩手,便開始任意瞄準敵艦,進行自由射擊。

“嗖嗖”的破空聲甚至蓋過了戰鼓之音,飛射的箭矢寒光流轉,在半空中交織成了一片天羅地網。

箭雨之中。慘叫之聲不時而起。不斷的有吳人中箭,有的倒落在甲板上,有的則墜落入滾滾江水中,很快就被吞噬無蹤。

若論雙方弓弩手的數量,本是不相上下,但兩軍箭襲的效果,卻是相差甚多。

位於岸上的顏軍弓弩手,他們可以橫腰立馬,穩穩妥妥的瞄準敵人。輕鬆的開弓放箭。

而處在船上的吳人弓弩手,卻因為船身的搖晃,射擊的準確率大為削弱。

同時,岸上顏軍弓弩手一字排開,可以全部投入作戰,而戰艦上的吳人。卻只能集中在船頭顏軍放箭,如此一來,反而更容易被顏軍箭矢殺傷。

水戰攻營的難度,幾乎不壓於攻城。

隨著吳軍艦船逼近,顏軍箭矢給他們所造成的殺傷力便在成倍的增加,當黃蓋的艦隊逼近至百步時,他已損失了近七百多士卒。

“老將軍。敵箭甚密,我軍這般前進速度,損失太大,不若一鼓作氣加速衝入敵寨!”副將潘璋大叫道。

黃蓋卻沉眉道:“顏良還有連弩未曾動用。我料他必定伏於水營邊,我軍這般急著衝入敵營,一旦登岸,必遭敵連弩毀滅性打擊,萬不可衝動。”

“可是——”

潘璋還待言時,猛聽身後一道急促的銳響,似有利箭襲來。

猛回頭,但見一道青光激射而來,身旁一名士卒急是舉盾相擋。

卻聽“噗”的一聲撕裂聲響,襲來的鐵箭力道生猛之極,竟將木盾輕易射穿,不但將那名士卒當胸貫穿,而且穿胸而過的箭矢力道未消,竟將身後另一名士卒也射穿。

慘叫之聲中,兩名士卒便如被串起的螞蚱一般,嚎叫著一起滾倒於地。

那一支鐵箭,正是銅弩車射出的鐵箭,其強勁的穿透力,足以貫穿當世最利的盾牌,更何況是區區木盾。

黃蓋和潘璋還不及駭然時,第二支,第三支鐵箭,便如長了眼睛似的,不斷的向著黃蓋所在的旗艦射來。

如此恐怕的殺傷力,如此高的命中率,黃蓋還是生平頭次見到如此厲害的弩箭。

為了避免被不幸射中,黃蓋只能一退再退,躲到了船側。

北岸水營處,駐馬觀戰的顏良,看著不遠處正在發射的那三十餘輛弩車,嘴角不禁掠起一抹冷笑。

為三十輛射程遠,殺傷力大,準確度高的弩車,乃是顏良專門從襄陽調來,為吳軍旗艦準備的大禮。

如果說普通的弓弩,乃至於連弩,是普通的步槍和機槍的話,這弩車便可被視作是冷兵器時代的狙擊槍。

曾幾何時,顏良曾利用弩車的強勁穿越力,輕易的擊破了袁譚的盾陣,而今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