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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又是否是故意而為呢。總之,山妮感受到自己那個被林平碰觸的部位,有微微的癢意,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山妮都其敏感。對異性的觸控,很敏感。這樣的女人,大多是從未與男性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的人。孩子最害怕搔癢,大人則覺得怎樣搔都不在乎。
穿過一個幽長的迴廊,轉彎,又上十幾級臺階,腳還未完全進入舞池,林平的那隻手,又搭上腰來。還輕輕地用了點力。山妮的另一支手,也被他抓握著,恰巧是一個剛開始的慢四步舞曲。燈光閃閃爍爍,明明滅滅,樂曲很悠揚,像是從哪個角落的洞穴裡遠遠傳來,邁著舞步的男男女女,摟得很閒適彼此又很貼近,看得出那份情意綿綿的默契,由來已久。有幾對索性丟掉搭肩握手摟腰這些常規動作。男女兩人各自緊摟著對方的腰,緊貼著對方,所移的步子,小得不能再小。這樣的場景,山妮過去只在外國的電影上看到,當然,十年以後。國內的電影電視便是常見的舞廳鏡頭了。現實生活中隨便出入哪家舞廳,這樣的情景,也習以為常。
林平的舞步,老練,從容,輕快,距離太近了,山妮感受到自己正遭受某種甜蜜的迫壓。那是源於林平身軀發射出來的氣息,是他的體味,他的氣息源源不斷咻咻地向山妮吹送,山妮額前的發,輕輕地舞動,像一叢簾幕下的流蘇。他握山妮的那隻手,寬厚,溫暖,溼熱,那隻搭在山妮腰上的手,輕微的移動著,傳達某種妙不可言的體驗。那隻手的大拇指避開別的指頭,輕輕地探放在山妮胸前那危險區域的邊緣,不安份但又守著規矩。山妮想讓它避開,卻不能夠,在那樣彼此氣息互相交混的情形下,在那樣的舞曲中,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腳底踏空,感到自己身子正在變輕,還感到了眩暈,辨別不清舞池的各個方位,一個個模糊的人影,一盞盞流動的燈,所有的東西都在流轉,包括她的思緒。他們沒有彼此貼緊,還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山妮感到自己所有的毛細孔都向著林平張開。如果林平擁她入懷,像別的男女那樣貼緊著跳,山妮不知道自己將是拒絕還是接受林平所有的動作。
但林平沒有,他似乎很滿足自己跳舞的姿勢與動作。
這是你們單位的舞廳嗎?
不是,我們單位今晚確實也有舞會,但那樣的舞會沒意思。我們到這裡來跳,你不高興?
能說不高興嗎?山妮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她願意。
從舞廳出來,一輪浩月懸在遠處高樓的屋頂上。這座城市,像一個充滿故事的城堡。秋風穿街走巷地吹來,有些涼意。山妮那件蘭格連衣裙上罩了一件淺色的背心,還是感到有點冷。
坐在腳踏車後座上。林平的身軀像一堵牆,給她擋住不少迎面吹來的冷風,月光下,樹影與房屋,一排排地後退。郊外的道上,來往車輛也少,很安靜,兩人很少說話。這是另一種充滿意味的沉默無言,說了顯得多餘。
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在斑駁的樹影中疊印在一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讓輪胎不耐煩地彈了一下。林平握住車籠頭,兩腳支地,迴轉身來問山妮說你沒事吧。在月光下,兩人目光交接,山妮又低下頭去。輕輕地說,我沒事。
你是不是有些冷?
不。
見山妮那會端肅略有些拘泥的神情,林平當然知道是什麼心事幹擾著她,便笑說,若冷的話,我可以—可以後面任由人去想象加以發揮。山妮還是說,不,我不冷。
林平不再說什麼,卻哼起了一首歌,是鄧麗君唱的:我獨自站在沙灘,站在沙灘上等著你,相信你一定會來……
磁性的嗓音,在夜風中,充滿憂鬱傷感與渴盼,足以把人的某種願望從心海里撈起。
進了單位院門,踏著月光,山妮一步步走向樓梯,走向自己的宿舍。她知道林平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