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出自己的分析。“那個人不止武功好、經常入山,並且手段兇殘,我肯定他這樣子的屠戮並非第一次,你回想一下附近可曾發生過類似慘案,也許能找出其他眉目。”

“太白山區是天馬山莊的地盤,若有惡人行兇,他們絕不會置之不理。”在他的印象裡,這附近的安全已近夜不閉戶的程度。

“天馬山莊很威風?”

“關外的馬匹、獸皮、藥材買賣都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

“會不會這案子就是天馬山莊的人乾的?”監守自盜,外人自然無法發覺。

“不可能!”他否定得又快又急。

她嚇一跳。“這麼大聲幹麼?難道你跟天馬山莊有關係?”

他沈吟了半晌,臉色陰鬱。“天馬山莊是我的師門。”

她縮了縮脖子。“抱歉。”能教出他這種只問公理、不識時務的幫會,確實不太可能出現狠毒兇手。

“不!”他深吸口氣,幾個字進出牙縫。“真兇尚未落網前,人人都有嫌疑,我不該有先入為主的想法,錯的是我,我道歉。”

她翻了翻白眼。先天下之憂而憂,這傢伙活得是不是太辛苦了點?

“易言之,沒有證據前,誰都是清白的,你也別想太多。”

他的手不自覺又撫上胸口,那道傷又開始刺痛了。

能揮下那一劍的人還會記得要遵守律法、珍視生命嗎?

注意到他的動作,她疑惑,難道他的重傷與天馬山莊有關?

但願她猜錯了,否則以他重情重義的性子,要親手將自己重視的人送進官府,那是比死更難受的事。

“我們繼續找吧!”他相信自己的師門,迫切要找出天馬山莊清白的證據。

“好。”繞過採藥人的屍體,她穿過一處草叢,觀察四周的斷枝,選擇了往南的方向。

他毫不遲疑地跟著走。自從她帶他尋到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後,他對她的追蹤術已信服到五體投地。

如果不是兇手的手腳太快,他們一定可以捉到人。他有信心。

“咦!”前頭,她驚呼了聲。

他一個飛掠,護在她身前。

“目標出現了?”

“不是啦!”她推開他,指著跟前一處低矮的山洞。“你看。”

“這山洞有問題?”他走過去撥開山洞前的藤蔓,露出黑漆漆的洞口。“看起來很正常。”

“那個兇手一直很小心不留下痕跡,直到這山洞前——你瞧,”蔓草掩映處有個灰點,那是燃剩的火摺子。“這是非常明顯的破綻。這山洞若不是個陷阱,便是兇手最終目標,他到了這裡,完成任務後,心裡鬆懈,馬腳便露出來了。”

“你跟在我後頭。”若有危險,他也能保護她。

“那麼麻煩幹麼?”她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管,拉動機簧,噴出一道白色的火焰,剎那的高溫讓他有種窒息之感。

焰火過後,藤蔓連同山洞口一起化為灰燼,沒有洩出一點燃燒的煙氣,那些東西就這麼消失了,可見火焰的兇猛。

“這是……”

“霹靂神火。”很好用,可惜一管只能使用一次,製作也有點麻煩。“這樣一燒,再多的陷阱都變成廢物了,我們走吧!”

她領頭定進去,那山洞很淺,一下子就看到了洞底,兩副白骨,腳踝拴著鐵鏈,另一頭則釘死在山壁上,似乎是被幽禁至死的。

“這裡就是兇手的目的地?”她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兩個死人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莫離晚一步進來,看到白骨,眼睛一眯。“這兩人來歷必不尋常。”

“怎麼說?”

“那個兇手殺人藏過屍體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