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事?

而既然眼下二主母長孫湘雨不在此地,那麼苟貢也只能斗膽替自家大人把把關了,畢竟眼前的這個秦可兒。隱約給他一種彷彿見到了二主母長孫湘雨那般的壓力,只不過壓力沒有後者強烈罷了。

平心而論,苟貢每回見到長孫湘雨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她算計。

想了想,苟貢沉聲問道,“那萬立沒碰過你麼?——即便是將你當做搖錢樹,就算他碰過你,亦無妨礙吧?”

秦可兒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原來如此……

心下暗自鬆了口氣,秦可兒苦澀說道。“小奴縱然蒲柳之姿,總算頂著'四姬'之名,叫各方有錢有勢的人趨之若鶩……方才那位鄧家公子鄧元,想必長孫公子你等也見到了,這數年來對小奴糾纏不清,在此迎春樓花費無數。倘若小奴已是殘花敗柳,又如何能使得他如此心切?——比起小奴的姿色,萬立更在意小奴更替他賺到多少銀子……有了大把大把的銀子,還要還會缺少女人麼?”

“這個……”苟貢聞言啞口無言,點點頭。算是信了秦可兒的說辭,畢竟他也是這麼看待的,早前他在東嶺做那些坑蒙拐騙的破事時,不就是因為良家女子看不上他麼,畢竟苟貢面容也是生地俊秀,無奈名聲太差罷了,而自投靠謝安後,他已在朝廷獲任大獄寺少卿一職,有多少冀京富家千金想借機靠近他,眼下,是他挑選女人,而不是被女人挑選,兩者的差距僅僅只是因為身份的改變。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有錢有勢,身旁就不會缺少女人。

不得不說,苟貢雖然警惕有餘,但確實不擅長把握人心,如果是長孫湘雨的話,她就絕對不會說破此事,而是繼續以此給秦可兒施加壓力,讓其心中惶恐,畢竟人一旦惶恐,就會露出破綻,而眼下苟貢說破了此事,秦可兒心中那份莫名的惶恐早已消逝地無影無蹤,再無什麼把柄落在苟貢手上,甚至於,苟貢反過來幫了秦可兒一把。

咦?這被稱為'蜃姬'的秦可兒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聽聞苟貢與秦可兒的對話,謝安不由得怦然心動,畢竟天生尤物的秦可兒可是具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那萬立竟然只是將你當成是賺錢的道具?”謝安難以置信地問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眼中那熟悉的神色,秦可兒心下苦笑一聲,她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跑不了了,畢竟太熟悉那種眼神了,那種恨不得將她脫光壓倒在床榻上的兇狠眼神。

雖說稍稍減輕了苟貢對她的懷疑,卻也因此引來謝安的覬覦,雖說不是什麼始料未及的事,但也令她心中苦笑連連,畢竟倘若是尋常的人,她或許還能借助廣陵刺客的恐嚇以及廣陵府官員方面的人脈叫其退去,可眼前這位,她實在想不出什麼能夠倖免的辦法來,簡單地說,謝安若是要得到她,她根本無力反抗。

“並非人人都像長孫公子這般憐惜我等女流之輩……”秦可兒嘆息說道,她這回的嘆息,無疑是發自內心,因為她可以預感到,眼前這化名長孫武的謝安,是絕對不會再放手的。

等等……

無奈苦笑之餘,秦可兒心中一動,她忽然想到。呆在眼前這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身邊,豈不是比她留在迎春樓更能掩人耳目?

謝安手底下有東嶺眾與金陵眾兩撥刺客,秦可兒是清楚的,她甚至擔憂,有朝一日這兩撥刺客會追查到她頭上來,倘若如此的話。以她勾結太平軍與三王的罪名,非但她活不了,在她手底下謀生的那些無助女子恐怕也逃不了被牽連的命運,而倘若謝安納她為妾,東嶺眾與金陵眾還敢肆無忌憚地追查她的底細麼?

也算是一條出路吧,自己只需付出一樣東西,一樣珍藏了二十餘年的東西……

想到這裡,秦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