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給她腕上的傷口塗抹玉露膏。

廉幽谷右手夾著菜,左手任由殷世煊輕輕撫弄。時而看看睡得流口水的兒子,時而回頭凝視殷世煊那張漂亮英氣的俊臉。心下美滿無比,總會不自覺端起湯匙,給殷世煊喂上一口蘑菇湯。

殷世煊來者不拒,只是更多的心思放在她的手腕上,開口道:“現在還疼不疼?”

廉幽谷豪氣萬丈地大手一揮:“就是一道舊疤痕而已,早不疼了。”

殷世煊便挪著凳子向她搬進了些,手指沒入她的鬢髮間,定定看著她。看得廉幽谷小臉都發燙了,她才訕訕補充道:“真的不疼了,一碗藥引而已,最多就是氣血不暢,現在都完全沒事了。”

殷世煊忽然拉住她另一隻小手,雙手仔仔細細地將之捧住,低啞道:“既然都好了,那再為我生一個孩子。”

殷世煊反“嗯”了聲。廉幽谷還沒明白這話裡的意思,那雙漂亮修長的手指就已經將她打橫抱了個滿懷。

湯匙堪堪落地,在木質的地面敲撞出個悅耳動人的清音。

這種事,殷世煊已經不止對她做過一次。可是今日的夜格外寂靜,靜到每一寸肌膚都滲透著歡愉,簇簇火苗交疊在一處,熱烈窒息的氛圍鋪面而來。

殷世煊做事,素來是具備前瞻性的。知道每年要陪廉幽谷來這深山中小住,對於木屋的改造早已是下過功夫。譬如這張大床,三米見開,旁的還有副榻供小孩兒休憩。無論誰打這臥房中看一眼,都能自覺聯想到:睡在這上頭打滾,必是一件酣暢淋漓的事。

第一次心生這個念頭時,殷世煊果然就“滿足”了她。

可今天是沒有徵兆來的。說好令她調養幾陣的殷世煊,自個兒打臉,說去的話登時就不作數了。

被褥輕輕塌陷,印出一雙人摺疊過後的輪廓。

廉幽谷支著殷世煊的肩頭,仍是僵持著不肯躺下。“夫君,稷兒……”她衝兒子看了一眼,便見殷世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兒子挪到了副榻上,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

殷世煊輕輕扯動她腰間的衣帶,埋下頭咬住她的耳垂,均勻呼氣,“白日生氣嗎?”

廉幽谷耳根通紅,知道他在說寬衣解帶的事。想要辯解,此刻卻是半點力氣都沒了。

就這樣稍稍失守,殷世煊已經穩穩地撥開了她胸前的衣襟。冰涼雙指緊貼著環繞至背骨,片刻便將餘下的衣物剝了乾淨。鋪天蓋地吻旋即從她每一寸**肌骨蔓延,帶著炙熱和馥郁,一波一波,沒完沒了。

想是這林中屋的氛圍太過。素來慢半拍的廉幽谷此刻已經滿面酡紅。好不容易抽手去推殷世煊緊貼上來的身體,奈何全身無力,幾乎變成了欲拒還迎。

身體美妙地融合在一處。殷世煊的柔情從另一端傳來,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廉幽谷忍不住輕哼。然又不敢太過聲大,以免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小傢伙。於是這樣忍著,禁錮著,洶湧澎湃的熱情無以釋放,是以化作了凌亂的啃咬,通通送還給在身上的殷世煊。

殷世煊享受著廉幽谷的小小情緒,攔腰將她懸空扶穩,摟得越緊。

“小谷……”他仰起頭,滾燙的汗水濺在廉幽谷的胸前。

廉幽谷嬌喃地回應著他:“夫……夫君?”她被動地等待著。

殷世煊歡喜無比,嘴角的紅又蹭上廉幽谷的脖頸。一口一口,貪婪地纏吻下去。

最終,將那肚子裡的許多話都化為了蜜糖,傾覆在那雙的細腕上。感恩、愧疚、依戀都擱到了九霄雲外。

在這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再沒有什麼能比過有她在身邊。

他覺得這也許就是命中註定,她是他的□□,亦是他的解藥。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他再也不能離開她,就像性命,比性命還要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