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解與她。心頭難過至極,忍不住緊緊回抱與她。

“折夏十七了,阿姊不要再將折夏當小孩子了,折夏要保護阿姊,折夏會保護阿姊的!”

“阿姊明白,阿姊明白……”她哽咽的像是一個比我要還小的孩子。

我還是聽出她敷衍之意,心頭見苦,勉強打趣道,“阿姊不要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做姐姐的呢。”

“好,阿姊不哭,不哭。”她從我懷中起來,抹著自己的淚,也抹去了我的淚,笑道,“折夏是大人了,都敢笑話姐姐了……”

我癟了癟嘴,委屈道,“分明是阿姊笑話折夏。”

“那可不敢。”她寬慰而笑,將我攬進懷中,“再睡會罷,再睡會便到了……”

“好。”

我低頭應聲,閉上眼不敢睡沉,既怕做夢,也怕自己真的會想起什麼,如果是那樣,應該不是一件好事。

糾結了一會,我還是睜開了眼,盯著阿姊削尖的下顎弧光,輕問,“阿姊當真心念歡喜那個人麼?”

她低頭,沉眸藏光,盈盈見暗,沉默許久,“心念唯誰之事,太過耗費心力,阿姊已經不想去唸上誰了,如今有折夏陪著,方覺簡單的歡喜,亦是容易。”

聽她此言,我甚是寬解,抿唇盈笑,“折夏未曾念過誰,也不想如幼生說的要去唸與誰,嫁娶與誰,折夏也覺這樣陪著阿姊甚好,無往山還有伯生他們陪我教習,奇珍異獸也皆隨我玩鬧,生平在世,最不過無往山所在,阿姊所在。我們快些了卻這邊事,快些回去好不好?”

“好。”她應道,眼眉彎彎。

我轉念一想,又問,“阿姊捨得他麼?若是捨不得,帶他回去也是可的。”

她怔然,縹緲無力的笑掛在唇角,輕道,“回不去了,即便要回去,他…也是歸他的家……”

“他的家?”我疑惑,好奇問,“阿姊去過麼?是個什麼地方?”

“大抵去過……”她輕道,幾乎沒什麼聲音,“落葉總要歸根,像折夏你啊,無論去到了何處,阿姊總會帶你歸家的……”

我喜道,“那是自然,有家有阿姊,才是最好的所在!”

她挽唇,回望而來,低道,“蠢東西,快睡覺。”

“好!”我滿足而應,轉念補充道,“若我再做夢,阿姊定要叫醒我,我可不想記起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好不好?”

“好,快睡。”

見她為應,我徹底放心,賴在她懷中安心閉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傷口崩裂後猶有虛弱,還是放下憂心之故,我這一覺睡的十分沉,警覺到身邊有人時,立刻睜開了眼。

已不在玄鳥背上,人躺在柔軟的錦榻之中,榻邊一個年近雙十的女子正緊張地盯著我看,見我醒來,眼眶霎時紅了,水汽竄的比霧還快,著實嚇了我一跳,奇怪道,“你是誰,我阿姊呢?”

那女子張了嘴,驚道,“公主,你不認得何用了麼?”

我一驚,下意識的不想去牽扯過往,冷道,“不認得!”

掀開錦被踩鞋,不想她竟然過來捉住我小臂,“公主!我是何用啊,你怎麼能不記得!”

見不到阿姊我甚是煩躁,拂袖甩開她,惱道,“你那裡來的瘋婆子,別跟我拉扯,討厭的緊。”

她跌撞在榻角,眼淚唰地落了一臉,大哭道,“是何用無用,信了那妖怪之言沒能護下公主,公主氣何用也是應該,可公主萬不能不理何用,更不能不認識何用!”

我見她情真意切,由不得也生了可憐,湊過眼眉將她打量一番,但見她衣著並不華麗,卻精巧合身地用緞上乘,那人哭得皺成一團,仍是不掩精緻親合,可掏空了記憶作想,還是對她一張不差的容顏沒什麼印象,忍不住問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