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她一愣,抹了眼淚喜道,“你是宋國的夏公主,是何用的主子!”

“宋國?”我想起婕好說的玄武國脈之事,心下有些思量,又問,“名姓?”

“子折夏!原是子夏夏公主,後在蒙城寺承先生教導,才改過子折夏。”她更見喜色,試探道,“公主可是記得?”

我全然沒有印象,冷道,“我不記得,也不認識你,我只問你,我阿姊在哪裡?”

“阿姊?”她疑惑片刻,道,“是那個灰衣玄鳥送回公主的神仙姐姐麼?”

“神仙姐姐?”

我失笑,想起阿姊本是個輕倦淡然的極美模樣,那般灰衣駕玄鳥而來,難免被她們誤認成仙,索性應道,“是,就是她,她現下在何處?”

“那日公主被神仙接走,國中上下全以為公主跟著去做了神仙,再沒有什麼狐媚禍國之言。何用以為再不能見了公主,如今眼見公主安好,定要好生謝過神仙。”她鬆緩了口氣,又道,“奈何神仙和那妖怪在抵禦三國強軍,需些時日才能回來。”

“妖怪?”我眯了眯眼,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閃過,偏是記不起地陣陣抽疼,想起與阿姊說過不願去想那些,便懶得去想,問道,“在何處?”

“公主要做什麼?”她不解,驚惶地攔在我身前。

見她一幅決然不會退的模樣,我想了想,祭出引質之法,隔空劈開殿中的案几。

燈盞跌倒,油火鋪開,霎時燒灼起來,我卻隨手將那火種引來,隔空握在手心中對她刻意冷然道,“我沒什麼耐心,你若不告訴我,我把這火扔在你身上,燒你個骨頭灰都沒!”

她驚恐後退一步,隨即挺直了脊背,鎮定搖頭道,“我不知這兩年公主發生了何事,可公主永遠都是何用的公主,也相信公主不會對何用下此狠手!”

我氣極冷笑,怒道,“你倒是個衷心的人!”

隨手把火丟到了她身上,那火焰一下子竄起來,饒是我隔絕了真去傷她的能力,卻真的有心想讓灼痛之感令她吃吃苦頭。

她面色霎時驚白,不知哪裡來得勇氣,竟一動不動地任由火竄了滿身,死命咬唇忍受痛楚地望著我。

我心頭驚訝,被她一番決然的模樣迫得無可奈何,氣得撤了炎火,冷道,“隨你怎麼樣便怎麼樣,我出去自己找。”說罷徑直往外走。

不想她還有膽,竟是撲過來抱著我的腿,哭道,“公主!先生…先生沒了!”

我不自覺停下,更下意識隨她看往了書房所在,但見那處供著一個小小的靈龕,靈牌上的幾個字赫然砸在了我心上,即便我沒什麼印象仍是生裂做疼。

☆、卷一大夢卷之第五十七章:公道

“去上柱香吧。”

倦然的音色踏殿而來。

我喜色難掩,踢開何用躲在了阿姊身後,扯著她的袖子不無委屈地道,“阿姊竟丟下我一人,折夏不開心!那還有個瘋婆子鬧我,真是煩人。”

不想阿姊有些疲憊地拍了拍我的手,“阿姊不該,折夏也不該隨意嚇唬人,先去上柱香。”

我見阿姊認真,只好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好吧。”

轉而扭頭對那何用道,“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阿姊讓我上香我才去的,我可只聽阿姊的話。”

何用驚然,撲在地上直掉淚,我看的不耐煩,忙走到靈龕之前,隨性捻了香點上,往那靈龕行了一禮,將香插在香爐,往阿姊身邊靠,“好了,香上完了,阿姊我們走吧。”

“公主,先生還留有一卷書,託我定要交給您。”何用鎮靜起來,徑自起身到靈龕前取了一卷皮革制書來。

我見何用朝我走來,道,“我不要。”

何用無奈,看向阿姊,“先生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