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高手。

轉眼十招過去。

李玉麟發現,德瑾的一身修為,並不如想象中那麼驚人。

當然,那是受天賦資質所限,並不是“九幽真經”武學不怎麼樣,同樣的一部武學寶典,各人研習、修為絕不一樣。

同樣的人,甚至連研習的資格都沒有,這是絲毫無法勉強的。

但,就這受天賦資質所限的德瑾,就這修為並不如想象驚人的格格,已經跟李家絕學秋色平分。

使這位李家三代裡的佼佼者,佔不到一點上風,討不到一點便宜。

李玉麟還是為之暗暗心驚,第十二招上,他正打算使出李家的三大豔學。

突然,一聲沉喝傳了過來:“住手!”

倒不是兩個人聽話,而是這聲沉喝突如其來,使人有著一剎那的分神,就這一剎那的分神,便足以使自己傷在對方手下。

是以,兩個人都立即收招飄退。

轉眼循聲望去,李玉麟為之一怔,德瑾卻是臉上變了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密林裡多了一個人,站在丈餘外,那赫然是玉倫老郡主。

李玉麟脫口道:“老郡主——”

德瑾轉身要走。

“站住!”

老郡主又一聲沉喝。

不知道為什麼,德瑾聽了老郡主的,站住了,但卻沒回過身。

老郡主臉上的神色出奇的平靜,只見他望著德瑾的背影,道:“不管你認不認我,我總是你的……”

德瑾霍然回身,臉色煞白,厲聲道:“你不是,我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老郡主道:“那是你的說法,事實上,你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我給你的。”

“我已經還給你了,早在當年就還了!”

“那也是你的說法,事實上只要你還在這個人世一天,我所給與你的,你永遠還不了……”

“你——”

老郡主嗔目喝道:“至少你身體裡流的,有一半是我的血,你也能否認?”

德瑾臉色一變,旋即厲笑:“套你一句話,這也是你的說法,我認為都已經還給你了,也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了,絕由不得你一廂情願。”

老耶主依然那麼平靜,平靜得像泓毫無波紋的池水。

只聽她道:“其實這已經是無關緊要了,大不了我會當沒生沒養,有你這個女兒,沒得到你一點反哺的孝順,反而使我活在萬劫不復的悲痛日子裡——”

德瑾冰冷道:“沒有人讓你這麼多活這幾十年。”

李玉麟一旁聽得雙眉猛攏,怒火高燒,就要說話。

只聽老郡主淡然道:“你姓李,這不關你的事,希望你不要插嘴。”

李玉麟當即把到了唇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沒做聲,可是他那兩道慄人的目光卻逼視著德瑾。

只聽老郡主又道:“你也不用這樣,這都是我該受的,誰叫我是個做孃的呢,誰叫我當日有著做孃的那一念不忍?疼惜自己的骨肉,不然我只用上另一種藥,不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

李玉麟心頭—震,慄人目光倏斂。

他了解一個做孃的心,也明白老郡主的用意。

老郡主仍然是疼惜她這唯一的骨肉,希望能以親情感動這位愛女。

而事實上,老郡主這一點良苦的用心,似乎是白費了。

德瑾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只聽她道:“我不領你這個情,你當年要是改用了別的藥,我也早得到了解脫,你之所以有今天,恐怕也是你應得的報應。”

母子至親親骨肉,只因當年事故,不但如今母女成陌路,做女兒的甚且對母親懷著這麼大的仇恨。

李玉麟為之激怒,也為之一陣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