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流淚,一邊流淚一邊述說自己的後悔,述說自己的不該,說自己罪有應得。

聲聲血淚說的薛宗淮跟著心酸不已,更是氣憤哥哥們冷漠無情,想到熊小三一個外人,在薛家都可以呼風喚雨,自己的母親,真正的薛家女主人卻要寄人籬下,有家回不去。

而兩個哥哥都讓這熊小三左右的失去了人倫綱常,胡亂向外扔錢不說,現在連母親生病都莫不關心了,想來母親說的有道理,熊細寶到底不是薛家人,根本不會和薛家一條心,把薛家人當親人。

讓母親弄得心酸不已的薛宗淮害怕大哥二哥,不敢找兩個親哥哥的茬,就堵著細寶大發脾氣。

熊細寶前世忙著填飽肚子,沒機會享受青春叛逆期,今生覺得自己前前後後加起來都快四十歲了,不好意思再搞個青春叛逆期。

跟宗泯、宗洛三人十四五歲一路走來,也沒發現宗泯、宗洛有什麼青春叛逆期,怎麼到了薛宗淮這兒叛逆期就那麼長了呢。

細寶對中二期的薛宗淮簡直束手無策,偏偏薛宗淮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讓人說不出他的錯處,細寶實在是頭疼不已,很無奈地說道:“宗淮,我真不知道你母親病重的事,我沒阻止你哥哥去看你母親。”

“你會不知道?你們三人天天在一起你會不知道?”薛宗淮一陣怪叫:“我母親不過就不喜歡你罷了,她又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要這麼對待她,連親生兒子都不讓她看。”

話說到這份上,熊細寶就不好開口了,想繞開薛宗淮:“我去叫大哥,二哥。”

薛宗淮攔著熊細寶不讓走:“我大哥二哥還不是什麼都聽你的,他們都是鬼迷心竅了。”

熊細寶對薛宗淮是心存內疚的,當初為了母親的病,不得已打上薛府的主意,導致直接受害的就是薛宗淮,所以熊細寶對宗淮一直是忍讓三分,長期以往這種忍讓就習慣成自然了。

面對胡攪蠻纏的薛宗淮,細寶還是好聲好氣地問道:“那,宗淮,你想要怎麼解決這事?”

可惜細寶的忍讓並沒有讓薛宗淮感動,反而覺得細寶這是心虛的表現,越發的張狂:“我薛家的事不要你管,你別以為我大哥說你是老三你就真拿自己當薛家人。”

繞是熊細寶對薛宗淮再怎麼忍讓,聽到這句話也黑了臉。

☆、90

四少爺攔著三少爺發飆,話說得越來越難聽,細寶的跟班馬平怕細寶吃虧,趕緊去找大少爺、二少爺。薛宗泯、宗洛往回趕的時候,宗淮和細寶已經從語言衝突發展到肢體衝突了。

就算心中對薛宗淮有內疚,熊細寶也忍受不了別人點著自己的鼻子罵自己,一巴掌拍開薛宗淮的手說道:“宗淮,這些事情等大哥、二哥回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薛宗淮摸著自己的手,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熊細寶簡直被薛宗淮的胡攪蠻纏、睜眼說瞎話氣笑了:“宗淮,有什麼事就解決什麼事,不要七扯八扯,盡胡攪蠻纏,跟個女人似的。”

熊細寶二十出頭,身量已經長成,高挑、俊朗,而薛宗淮十四五歲,還在雌雄莫辨的年齡,偏生薛宗淮的相貌又是往漂亮方向發展,與熊細寶站一起,娶嫁的地位一目瞭然。

因小時候的那場婚事,薛宗淮在學堂裡沒少被人嗤笑,長期以往這就成了薛宗淮的禁區,被人看作是女人是薛宗淮最痛恨的事情,沒有之一。

熊細寶這下口無遮攔地噴出來,當場直接引暴了薛宗淮,薛宗淮一個拳頭就揮了上去:“你媽個B的才跟個女人似的。”被熊細寶氣極了的薛宗淮連在閩越老家學的粗話都飆了出來。

熊細寶身手靈活,抓住薛宗淮的拳頭說道:“宗淮,有話好好說,不要打人,再動手我不客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