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當年委屈你,如今只看你自己吧。”當今嘆了口氣,只能說道。

水溶淡淡一笑,看得當今又嘆了口氣。

而此時賈赦卻在做一件大事,他拖上賈珍將榮寧二府違制的請罪書洋洋灑灑地寫好了,又大著膽子奔到張府,讓張道峰檢視了一遍,拿回來修改好,認真謄寫了一遍,遞了上去。

“赦叔父,這能行嗎?”賈珍簽完名,惴惴地問道。

“不行怎麼辦,依然掛著榮國府寧國府的招牌招搖,不管行不行,總是個態度,當今也不是多在乎,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不說別的,就是家裡的奴才換個人投靠也要亮亮本事。”賈赦白了他一眼,牛氣沖沖地將張道青罵他的話學著罵了賈珍一頓。

賈珍頓時安心了,忙不迭地點頭:“赦叔父,我是最聽話的了,下回有這樣那樣的事,千萬提前說一聲。”

如今弄走了賈政,賈赦只能在賈珍面前顯顯能,聞言心裡很是舒暢,咧著嘴點了點頭。

“老爺,二奶奶來了。”這時李義進來了,與賈赦說道,“說是與老爺賠罪。”

一提王熙鳳,賈赦頓時沒了好心情,他為他兒子虧得慌,他如今也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他可比賈璉還沒節操,登時就想直接趕人出門,還是賈璉勸下的,心下卻落下老大不自在,看王熙鳳哪哪都不順眼,而王熙鳳卻偏偏要來撞槍口。

“要不是她,我兒子起碼可以選個懂事的。”賈赦暗自嘀咕道,有當今的話,又不能直接扔回廟裡。

“赦叔父,那我先走了。”賈珍對王熙鳳還是有一分天然的恐懼的,便告辭道。

“走什麼走,我前兒收了個唐三彩,跟著我品鑑品鑑。”賈赦卻是攔住他,又與李義吩咐道,“既然她要請罪,那就跪在外面,好好請罪!”

李義頓了頓,只得應了出去,面無表情地將話傳與王熙鳳聽。王熙鳳整張臉都白了,氣得直喘粗氣,扭身就要走。

“奶奶。”平兒死活托住她。

“我可是當今親口讓我回來的,這算什麼。”王熙鳳咬著牙低吼道。

“你也可以走,我讓璉兒給你出張休書,你直接走,就是找當今說理,我也沒所謂,誰家兒媳婦是你這個樣子。”賈赦在裡面聽見了,登時高聲回道。

“奶奶。”平兒幾乎要哭了。

王熙鳳只覺得陽光很刺眼,刺得人天旋地轉,可她不敢走,愣了好一會,眼中的光黯淡了下來,慢慢地跪倒在地,她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奶奶!”平兒捂著嘴跟著跪下,她再也忍不住哭了。

此時迎春跟往常一樣,牽著巧姐的手準備出門逛一逛,雖然王熙鳳說要接回巧姐,可不知怎麼又沒了下文,她便格外珍惜與巧姐的相處的時光。巧姐也極為乖巧,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迎春,笑得開懷,奶聲奶氣地與迎春說起院子裡那顆樹又掉了葉子,迎春只覺得心都化了。

“二姐姐,來我這裡坐一坐吧。”正巧正碰上了黛玉,黛玉笑道。

“可是?”迎春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幾位妹妹都應該知曉她們每日都要走一走的。

“是啊,二姐姐,一大早林夫人就送了糖蒸乳酪來,讓巧姐嘗一嘗。”探春也從黛玉身後探出身子來,勸道。自打賈政離家之後,她便搬來與黛玉同住了。

迎春低頭去看巧姐,巧姐眨巴著眼睛很是意動,便點了點頭,與黛玉探春一道進了黛玉屋子,黛玉與探春互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進了屋,讓紫鵑帶著巧姐去吃東西,黛玉拉著迎春到了一邊,說道:“二姐姐,晚些回去吧,二嫂子正跪在院中央,別讓巧姐看見。”

“怎麼會?”迎春一驚,臉一下子白了。

“昨日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