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禁有些詫異。

馮小七嘆了口氣:“這個燕家的女人上街的時候和蘇坦妹一起,兩人形影不離的,小的只好把這兩個女人都抓了來。不過她們沒看見咱們兄弟的樣子,眼睛都被蒙上了!現在就關在咱們的貨倉裡!”

財爺圓滾滾的身體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風一般的跑到門口,推開門左右看了兩眼,又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這才喝罵道:“你是不是瘋了,連蘇坦妹也抓?這女人名氣大得不得了,她跟宋濂他們是一起的。宋濂你知道不,是太子的老師,是學士承旨,多大的官兒啊。宋濂的門生在朝中做官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要是跟咱們為難起來,你吃得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馮小七委屈的解釋道:“咱們的人動手的時候,兩個女人就在一起。要抓就只能一起抓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啊。要不然的話被蘇坦妹照了面,將來更是麻煩。那個姓燕的,他爹可能是應天府的御史呢,雖說向公子不懼怕他,可是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是吧?”

“廢話!這事我還沒跟向公子說呢!這樣吧,這兩個女人你親自去看著,別讓她們跑了,也別惹什麼事端。我找個時間跟向公子說說吧,那個什麼姓燕的敢管咱們的閒事,讓他吃些教訓是應該的。只不過這兩個女人賣去做*卻不可行。蘇坦妹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就算賣的遠遠的,也只怕被人認出來。真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可知道怎麼辦?”財爺冷冷的說道。

馮小七心中一凜,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小的明白!”

財爺嘆了口氣:“這個天殺的沈子成,自從他來了蘭溪,咱們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趕緊蘭溪會辦完,把他們家的那什麼振武打行趕出蘭溪縣就得了。本財爺可是再也不想看到沈子成了!”

馮小七連連點頭:“那個臭小子就是個禍胎。財爺,您和向公子親自去把車馬行的人都弄出來了?”

“那可不是,向公子的*硬著呢,孔大人也要給面子,這次的事情,咱們就咬住了不放,打傷大內親軍都督府的人,那罪名大著呢。就算潘鳳奇不願意多事,咱們也要孔大人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叫那小小的沈子成吃不完兜著走。他想在蘭溪開車馬行?想得美!他想在蘭溪生根發芽?老子就一鐵鍬鏟了他!”財爺說起來便是咬牙切齒。

兩人正在一唱一和幻想著將沈家的勢力趕出蘭溪縣城的時候,忽然門童來報:“老爺,沈子成帶了幾個人前來求見!”

有道是做賊心虛,財爺心裡頓時泛起了嘀咕:“這沈子成也太邪乎了吧,居然這就知道人被我們綁來了?”

卻聽門童說道:“老爺,沈子成是要求見向公子!”

財爺定了定神:“都已經很晚了,叫他明天再來吧!”

馮小七低聲說道:“財爺,咱們這事做的乾淨利落,沈子成不可能知道是我們做的。就算他懷疑咱們是他的對頭,可能做了這一票,可是他無憑無據,單憑一張嘴如何能讓官府信他?況且孔大人一直都是財爺您這邊的人,不如就見見這個沈子成,不然的話,他還以為咱們怕了他,不敢見他呢?再說了,沈子成要見的是向公子,又不是財爺您,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咱們做了這一票。向公子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不知道,言語之間也不會露出什麼破綻,財爺您就放心吧!”

財爺聽馮小七這麼一說,也頗有幾分道理,於是吩咐道:“去,叫沈子成進來,到偏廳候著,再去請向公子出來相見!”

門童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財爺冷哼一聲,取過外袍,往身上一披:“老子也去看看那個沈子成有什麼來意!小七,記得把事情辦好。”

馮小七急忙答應了,伺候著財爺穿好衣服。

這裡的偏廳地方也不小,左右兩邊各放了四張留香木做成的太師椅,中間居首還放著一把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