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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孫嬤嬤的話後,南宮嫿突然抬了抬眸,無聲的看向孫嬤嬤,道:“對了,你知道朱嬤嬤的藏身之所麼?”

孫嬤嬤聽南宮嫿這麼一問,當即瞪大眼睛,有些吃驚的看向她,難道,南宮嫿根本沒抓到朱嬤嬤,她真的在偷雞,她在賭?

“大小姐,你誆我,你們的人根本沒抓到朱嬤嬤,你這個騙子。”孫嬤嬤才說完,發現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被南宮嫿騙得將老太太的所有秘密說了出來。

孫嬤嬤意識到這一點時,她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看著嘴角勾起抹冷笑的南宮嫿,她之所以肯講出老太太的秘密,最重要是因為南宮嫿說她已經抓到朱嬤嬤,她以為朱嬤嬤已經招了害御少爺、鴻少爺的事,心裡的防線才瓦解,所以才老實的招了。

沒想到,這南宮嫿竟狡猾到這個地步,孫嬤嬤想到這裡,卻是無聲無息的半跪在地上,一雙眼睛無神的聳達著,神情幽幽的,半晌,看著已經開始哭鬧的孫子,她也不再掙扎,垂著眼皮道:“朱嬤嬤住在來福客棧,大小姐派人去找她吧,只怕這時候,你們只能找著她的屍體了。”

南宮嫿則不以為然,給喜媽媽使了個眼神,喜媽媽迅速出去吩咐何然辦事,心中直佩服大小姐的厲害,如此一套,連朱嬤嬤的下落也套出來了。

南宮嫿看見孩子哭了,便親手將他抱到孫嬤嬤懷中,孫嬤嬤訝異的看向她,難道大小姐相信她,就不怕她得到孩子後就不指證老太太了?

南宮嫿卻看出了孫嬤嬤的心思,當即冷冷揚眉,不緊不慢的道:“你可以選擇不說實話,但是我之前能弄來你的孫子,你要相信我以後也能控制你們一家。”

南宮嫿冷幽幽的說完,便領著喜媽媽離開房間,留下渾身被汗浸透的孫嬤嬤,此刻,孫嬤嬤雙腿都軟了下來,她只覺得步子虛浮,手中的孩子也突然停止哭泣,她連忙去檢查,發現孩子安然無恙的睡著之後,孫嬤嬤這才慢騰騰的抱著她走了出去。

接著,南宮嫿吩咐人去請南宮昊天,又派人去請住在京都裡的南宮家的幾位族親,以及把二房的南宮喬、柳氏全請到侯府來,到時候,她要上演一場好戲。

興安堂裡,老太太冷著一張臉坐在上首,心裡有許多怒氣發不出來,看著坐在下首的趙氏,老太太陰陽怪氣的道:“如今你生了兒子,我這個做祖母的,讓你把孩子抱來看看,你竟然都推三阻四,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是不是侯府從今以後都沒我的地位了?”

趙氏眼神有些冰涼,面上則十分溫和的低頭道:“兒媳不是這個意思,是侯爺說孩子受不得涼,在坐月子前要讓他們少出來吹風,等孩子大些了再抱來給老太太看,還請老太太息怒。”

“息怒?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氣死我,嫿兒呢,怎麼還沒來?”老太太往外面看了一眼,召了這麼久的南宮嫿,怎麼還不來。

邊上的南宮蕊兒一邊替老太太捶腿,一邊斜了眼外邊,不屑的勾起眸道:“以前大姐姐可是最孝順的,如今做了世子妃,竟連祖母都不放在眼裡了,誰都知道祖母是家裡最大的,就算大姐姐嫁入更高的門第,也不該如此的不懂尊卑,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麼教導大姐姐的,再說,那武穆王府也沒那麼好,不過一個世子妃,她擺的譜竟比皇妃還大。”

“我聽著這話,怎麼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妹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就罷了,難不成要祖母跟著你一起酸?”

南宮嫿的聲音緊急著南宮蕊兒的結束傳了進來,這時,她人已經踏著步子如流光掠影般屈膝朝老太太行禮,身上的衣袍流光溢彩,眉眼帶笑,在準確規矩的行完一個流雲百幅禮後,南宮嫿這才襝衽退到座位上。

南宮嫿行的禮規矩十足,態度安靜,使老太太挑不出什麼錯漏,不過,此時她有事和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