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團上,一道道天星石刻飛出,各種陣法相繼生成,才堪堪阻止那股炎熱之氣蔓延。

李初一則脫掉行道袍,光著上身,目中精光四溢。

“嘖嘖,還挺兇啊,雖不知你是什麼存在留下的,但只要紋不死人就成!我怕個求!!!”

這外紋之法,需以妖獸精血為媒,越是強大的精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愈強。

李初一決定了,便以此血,把他雙臂陣紋重新給紋上一遍。

龜姐精血雖然也很厲害,但是其性過於柔和,與這紋宗之法,以力凌壓萬道之上的路子有些不搭。

隨著一道寒光閃過,銘刀落入手中。

這雙臂上一道道外紋,其紋路他不知臨摹參悟多少遍,早已印在他靈魂中。

接下來便是,以血,落刀。

“啊……”

可隨之而來,便是其痛苦慘叫聲。

再見李初一,已是蜷縮在地上,身體弓成一團。

太痛了,彷彿撕裂神魂一般,饒是他也忍不住慘叫出來。

還記得他從前在那血肉空間之時,與那怪物進行了場人皮遊戲。

為了贏,他愣是一寸寸剝下自己全身人皮,也一聲未吭。

但此刻,他卻是這般模樣,這其中之疼痛,可想而知。

“嘶……,這究竟是什麼精血!用龜姐精血時,可不是這般。”,李初一緩緩起身,眼中滿是兇光。

他平日多以笑臉迎人,但骨子裡那股狠勁兒,卻是天生的!否則誰會想到剝自己的皮,而且下刀不帶一絲猶豫的。

所以再痛又如何!他今日非要以其銘刻陣紋,有本事疼死他!

以血,再次落刀。

一時間,這層層陣法之中,唯有他雙目充血,全身不斷顫抖,以及痛苦嘶吼聲響起……

春水煎茶,夏日摘蓬,幾番之間,又是幾月過去了。

行道山,步入盛夏尾聲了,但依舊處處蟬鳴,鬧人的很。

不過小骨架靈兒,還有她身後跟著的十一隻鯰魚怪,則拿著個蜘蛛網做成的沾兜兒。

偷偷埋伏到那些蟬下,一網便把它們黏住,然後鯰魚怪們就會敲鑼打鼓一番,好不熱鬧。

並未用小法術什麼的,或許這是屬於他們獨有的樂趣。

而抓的多了,靈兒便會找到駝女。

駝女則會把蟬蛹過好幾遍油,炸的香嫩酥脆,再撒上層薄鹽,瞬間飄香四溢。

也是這個時候,鐵、劍兩位老頭,包括烈陽子兩人,都會不小心路過。

諸如什麼‘好巧啊,你也在這兒!’的對話比比皆是。

靈兒也樂得分享,她本來就是一具骨頭架子,不能吃不能喝的,抓這些蟬來,就為了給長輩添個零嘴兒。

當然也要給鯰魚怪們留上一些,還有醜驢也有份。

她甚至會端上一小碟,放在李初一閉關的房門口,可是從未被動過。

不過她也只是有點小難過,然後默默把冷掉的拿走,等下次有新出鍋熱騰騰的,又蹦蹦跳跳端過來!

這小姑娘,行道山所有人都挺喜歡的,可就是變成這副骨架模樣,讓人惋惜!

通天江上。

那裡依舊是一片血腥屠宰場。

夜叉鋪天蓋地,江面屍山血海。

如今參戰的,皆為元嬰巔峰修士,五十為一組,半月一輪換。

原先倒也有元嬰後期修士前去鎮守,但不停隕落。

因為那夜叉中,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巨型夜叉,鎮守也愈來愈吃力起來。

雷霆大澤,那片範圍內所有仙門,亦或者凡人,都是後撤數百萬裡。

那裡已經徹底淪為化神大能,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