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處方,取了藥,包括外用,點滴用的,弄了一箱。

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同科的王大夫。

今天是她值病房的夜班。

“你怎麼半夜的跑到這裡?”王大夫奇怪地問道。

“我有個親戚,前些日受了傷,傷口沒有好好地處理,感染了。”江月萱解釋道。

“你怎麼不讓他來醫院?”

“他不願意來,我只好這麼麻煩地幫他了。”江月萱說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等她坐車到了冬園別墅的時候,周宇墨和沙塵落已經到了。

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馮波。

江月萱一看到她,整個人的感覺立刻就不好了。

不過,她還是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

那種隱隱的熟悉的感覺,就是揮之不去。

兩個女人相見,敵意立刻顯現出來,彼此都沒有主動說話。

旁邊的沙塵落有些尷尬,卻不好說什麼。

周宇墨躺在趴在床上,眼睛閉著,一張俊臉因為燒有些潮紅,倒是讓他看起來帶上了一絲的柔美。

江月萱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眉蹙了起來。

傷口感染造成的燒,是明顯的敗血症,必須立刻用抗生素。

但是,要給周宇墨扎點滴,可這是讓人頭痛的一件事。

她沒有說話,而是給沙塵落一個眼神,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過來一會兒,兩個人又都走了進來。

沙塵落直接走到周宇墨的身邊,立刻動起手來,很快便將周宇墨的四肢全部綁了起來。

這麼一弄,剛才睡著的周宇墨醒了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

江月萱沒有理他,開始準備扎點滴的藥水。

周宇墨終於明白她要幹什麼,大聲喊道:“我不扎針!”

江月萱沒有理他,繼續手中的工作。

很快,她就將一切準備好,動作迅地在他的胳膊上,把針紮了進去。

周宇墨看著扎進血管裡的針,竟然笑了:“我沒暈過去。”

“躺著的話,一般不會暈的。”江月萱好笑地說道,“綁上你,是擔心你瞎折騰!”

不過,周宇墨還是害怕針的。

針紮在胳膊上,他連動都不敢動了。

做完這件事,江月萱突然現了一個錯誤。

她沒有給周宇墨先脫衣服!

於是,她只好用剪將他的衣服剪開。

傷口本來不算大,但紅腫得很厲害。休華名巴。

“我昨天晚上在電視裡看到他被打,怎麼這麼快傷口感染成這樣?”江月萱不解地問道。

“那個電視節目是前一天晚上生的事,不是真正的現場直播。周總受傷後,沒有時間做傷口處理,再加上天熱出汗,昨天就已經出現症狀,今天就更嚴重了。”沙塵落解釋道。

江月萱觀察了一下傷口,覺得這樣的情況,沒有辦法做得太多。

她只是做了區域性的消毒,便用凡士林紗布,將傷口蓋上。

“這傷口要是能及時處理,就不會感染了。”江月萱半責備地嘟噥著。

周宇墨這個時候開了口,對沙塵落說道:“你把馮波送回去吧,你們不需要留在這裡。”

馮波立刻開了口:“你受傷,我留下照顧你。”

“你也累了兩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周宇墨語氣頗為溫柔。

“不,你這樣,我怎麼能安心回去睡覺?我要留下照顧你。”馮波執拗地說道。

“這裡有她。”他看了眼江月萱,“她是學醫的,懂得如何照顧病人,你就不用擔心了。”周宇墨仍然很耐心地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