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姐,以前老闆有病都是夫人照顧,你留下也沒有用,我還是送你走吧。”沙塵落開了口。

江月萱覺得自己也應該說句話了。

對這個馮波,她就是不喜歡:“馮小姐,謝謝你對宇墨的關心,不過,有我在,就不需要你留在這裡。我看你現在也很疲乏,可別病在這裡。我可以照顧他,但沒有辦法照顧你。”

“你憑什麼攆我走?”馮波語氣不善地問道。

江月萱呵呵一笑:“不是我攆你走,而是在為你著想。”

“波兒,聽話!”周宇墨又開了口,這次語氣有些重。

“好吧。”馮波不甘心地答應了,“那我明天再來。”

她一直都是這樣,對周宇墨可以撒嬌,但從來不敢真的忤逆他。

周宇墨沒有出聲反對。

他們走了以後,江月萱開始收拾東西。

時間不長,她便收拾完畢。

再看躺著的周宇墨,眼睛閉著,呼吸雖然因為燒有些急促,但很平穩。

她坐在了他的身邊,將他身上的被掖了掖。

人在燒時,會感覺到冷的。

周宇墨睜開了眼睛:“你上來,陪我躺一會兒。”

江月萱以為他是擔心她太累,於是說道:“沒事,我得替你看著滴流。你睡吧。”

“如果你不累的話,那幫我刮下胡,這裡不好受。”周宇墨說著,用沒有扎滴流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等著。”

江月萱對此輕車熟路,很快就拿來剃鬚刀,時間不長,便幫他把胡刮完。

她又用溫水潤溼了手巾,替他擦了臉。

周宇墨說道:“我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

“扎著滴流,你怎麼洗澡?”江月萱白了他一眼。

但是,她還是用盆接了半盆微熱的水,端了過來:“我給你洗腳,這樣就舒服了。”

周宇墨立刻坐了起來,挪到了床邊,把腳伸進了熱水盆裡:“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給我剪腳趾甲了,你看看都多長了。”

他的話還真是提醒了江月萱。

她低頭看了眼他的腳,腳趾甲是夠長的。

自從他提出離婚後,她就沒有給他剪過腳趾甲。

“先洗腳,然後我給你剪。”她說道。

看著低頭給他洗腳的江月萱,周宇墨的眸光閃了閃。

他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一切做完之後,周宇墨躺了下來:“陪我睡覺。”

江月萱推脫:“你先睡,我得替你看滴流。”

“你是嫌棄我沒洗澡,嫌我髒?”周宇墨臉色一沉。

“不是!”江月萱本能地反駁。

“那你就上來。”周宇墨語氣帶著命令的意味。

“我要是睡著了,誰替你看滴流?”江月萱氣惱地問道,只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

“讓你陪我躺著,又不是讓你睡覺。”周宇墨還很有理的樣。

“你還不知道?我一躺下,用不了幾分鐘,就得睡著。”

“可是,我熱!”周宇墨又說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你還讓我躺著陪你,兩個人膩在一起,感覺更熱。”

江月萱說著,用手去摸他的額頭,“看樣,你的體溫要開始往下降了。”

“你上來吧!”

周宇墨用沒有扎滴流的左手,一下將江月萱拉了上去。

“你自己脫衣服,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滴流拔下來。”他威脅道。

“你要幹什麼!”江月萱氣得對他瞪眼睛。

“這個時候喜歡摟著你,因為你的身體是涼的。”周宇墨滿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