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梅里美。

他說:“你不是也送了我一隻黑色的唇膏?”語氣自然。

我說:“這不一樣。你送我的這個……天界是沒有的。”抬頭看他,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動,我盯著他的臉,第一次有強烈的好奇想要看看他的眼睛。

梅里美咧開一些嘴角,說:“你怎麼知道天界沒有?”他靠在偏廳的門邊,歪著頭看我。“我只是找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店鋪。”

我笑,看著胭脂上面的花紋,然後伸手把它開啟。裡面只有半盒嫣紅。我說:“你的店鋪在中國嗎?而且還賣那些已經用過的東西。”

梅里美走過來,靠近我的臉,說:“大概是老闆拿錯了。”口氣輕柔,並不像剛才那樣的堅定。我拉他的衣襬,讓他更加靠近我。鮮紅的頭髮好像燃燒的木柴,卻看不到後面瞳孔光芒。我越發覺得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抱住他的手臂:“能讓我看看梅里美殿下的臉孔嗎?”

他說:“有理由嗎?”似乎沒有動怒,但是我依然無法分辨究竟是不是。因為梅里美的態度,琢磨不清。更何況我的位階官階都和他沒有關係,他根本沒有必要聽我的。

我說:“我只是想看。”

他說:“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的嘴唇靠過來,帶著更灼熱的溫度,幾乎將我全部燒燬。我忽然覺得這個是神,可是卻又不確定。親吻的感覺熟悉到令我更加顫抖,只能攀著他的手臂。我忽然想起遺忘河,曼珠沙華的味道溶進了血液,幾乎讓我窒息的濃烈。我記得我喝過曼珠沙華的汁液,古怪的味道也殘留了下來。因為他的吻更加濃烈。

他離開我的時候,舔了舔嘴唇,舌尖帶了一點血紅:“接吻的技巧真糟。難道路西斐爾沒有教過你嗎?”我咬了他的舌頭,很用力。因為血液的味道會讓我想起很多事情。

我說:“別賴在他身上,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我蹭了蹭嘴唇,仰望著他。

他笑著說:“哦?我不記得我和你做過。”

我說:“僅僅是換了各自的身體。殤。我記得你了。”

他伸出手指,挑著我的下巴,說:“不對。你的身體換了,我的身體沒有。”

我撩開他的額髮,從紅色的髮絲下,露出的是月白色的瞳孔,閃耀著微微泛紅的光芒。記憶中的眸子,被盯住會不禁戰慄。記憶中的臉,血管都是泛青的,精緻到可以媲美路西斐爾的地步。我不知道梅里美的樣子一直如此,還是隻是今晚。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問這個。那是神該考慮的事情。我的手指順著他的額髮滑了下來,直接捧住了他的臉:“這樣看來……你和吉貝爾還是有些不同……”

他說:“哪裡不同?”

我說:“你比他更有耐心。今天要是他,他一定會在會場就揭開自己的身份。”

他說:“在那裡抱你?地板上嗎?”哼笑的聲音幾乎在到達耳膜的時候就燃起了一陣慾望。霸道的氣勢即使在這裡也依然無法改變,殤就是殤。

我摟著他,說:“現在還在宴會中哦。”

他說:“那你摟著我不放做什麼?智天使長是不是應該顯得更純潔一點,好像你的副官那樣?”他將我壓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熟悉的笑容和語氣,如今已經一點都沒有梅里美的影子。眼前的人,就是殤。從身體到靈魂。

我拉他的頭髮,只有這個是唯一的區別。原本殤的頭髮應該是月光一樣。我說:“羅騰說,我這樣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也太寂寞了一點。你怎麼認為?”

殤略微側頭,說:“他不瞭解你。”將我的雙手用左手壓在頭頂上方,右手只是輕輕一剝就解掉了素袍的帶子。“什麼寂寞?什麼沒有安全感?你這種□的蝴蝶,會像任何人展開你的羽翼。換了多少身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