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灌他鹿肉的女人不悅地蹲下去,拍了拍他的嘴巴,阮剛只能繼續裝下去,這女人生氣了,踢了他一腳,示意旁邊的女人把阮剛扔到草屋的角落裡。

阮竟雄一看阮剛按照他的話做可以暫時逃避吃生肉,也做好了假裝昏過去的打算,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女人並沒有動他,而是帶著人離開了草屋,把門關上了。

說不定人家是嫌自己老了吧?這倒是好事,阮竟雄暗自慶幸。

“好了,阮剛,醒來吧!都走了,現在就是苦了武魁了。”阮竟雄嘆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教官,你說我們就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的,要不咱跟她們拼了算了,把她們的房子全部點著,讓她們去救火,無暇顧及我們,我們再逃跑?”阮剛靈機一動道。

“不行,阮剛,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這些土著女人雖然很可惡,可是她們也是無知造成的,再說,這裡還有不少孩子呢!她們懂啥呀?一旦我們把她們的家園都燒了,你讓這麼多人以後怎麼活呀?這是在叢林裡,生存條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還是想其他辦法吧!儘量不傷害到她們的性命。”阮竟雄嘆道。

“教官,可她們現在正在傷害我們的性命啊!武魁兄弟剛才吃了那麼多生肉,她們這種鬼生肉,吃了就想女人,媽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肉?這麼厲害。”阮剛說道。

“唉,阮剛,教官真的老了,除了精力跟不上之外,也沒有了以前的銳氣了,真不該把你給捲進來,阮剛,你不知道,阮彪的死對教官的打擊很大呀!我既把你們當成兄弟,又當成兒子一樣,越老越珍惜我們在一起的這麼多年的感情,所以,阮剛,你要答應教官,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命都沒了,一切都結束了。”阮竟雄嘆道。

“教官,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們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哪天我們在這裡就真的碰到文浩兄弟呢?不是我們救他,而是他過來就我們呢?我堅信,文浩兄弟肯定沒有死,他這種人,不會輕易死的。”阮剛說道。

“嗯,我也不相信他會短命的,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福大命大的人,經歷了那麼多次劫難他都沒事,這次也肯定沒事的。”阮竟雄說道。

兩人聊了有三四個小時,武魁還沒有被押回來,他們都開始擔心武魁的安危了,昨晚他們倆都領教到了這幫女人的厲害,知道她們不會輕易放過武魁這個帥小夥子的。

一直到下午四點,已經人事不省的武魁才被兩個女人給抬到了草屋中,阮竟雄和阮剛一見武魁已經像個死人一樣被抬進來,忙過去幫忙,把武魁輕輕地抱到了木床上,一摸他的脈搏,氣若游絲,阮竟雄心裡一陣揪心的疼痛。

“快,阮剛,武魁需要急救,否則,他就完蛋了。”阮竟雄焦急地說道。

“教官,怎麼救呀?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吃的都是那種鬼東西,喝的也沒有,你看他的嘴唇都乾裂成這樣了,這是長時間沒有喝水造成的,他要脫水了,不行,我就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救武魁兄弟。”說著,阮剛站起來,走到門前,用力地踢了起來。

阮剛氣急敗壞的表現讓這些土著女人非常生氣,因為在這裡,從來沒有男人敢對她們這樣放肆,哪怕是她們部落中的男人也不行,這些女人為了懲罰他,將他強行押到了另外一個草屋中,這下,阮剛徹底傻了,不管他如何反抗,如何咆哮,如何踢門,再也沒有人理他了。

而阮竟雄也只能砸門,做手勢示意這幫野女人救救武魁,給他喝點水,給他吃點東西,好在他的哀求讓一個守門的女人心軟了,從自己的竹筒裡倒了一些水給他,讓他餵給武魁喝下去。

可是,即使喝了水,武魁的脈搏依然非常虛弱,阮竟雄突然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摟著武魁,不禁老淚縱橫,他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