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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的一個小兄弟買生活用品去了。”那位軍人放下手上的書,對爬到頂鋪上去的彭石賢說,“離開了媽,可別哭鼻子哇。”
“那不是我爸。。。” 彭石賢對這位軍人的胡猜亂說有些不高興,“是給我送行李的鄰居。”
“鄰居?還算得是個好兒子,沒說他是你家長工!”那軍人笑了,其他同學也都嘻嘻哈哈。
之所以這樣,是當時流行著一個笑話,許多政治工作者常常用以諷刺那些讀書忘本的學生,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出身貧苦家庭的學生升了大學,自覺高人一等,便不認種田的農民父親,有次父親去學校看望兒子,給兒子送了許多好吃的,一些同學問這是不是他父親,那學生為了遮醜,便說,“不是,他是我家的長工,”他父親聽了,心裡很不樂意,說:“寶貝,你家裡的女工讓我告訴你,天氣冷起來了,可千萬彆著了涼呢!”
“你兒子才這樣!”彭石賢沒好氣地說。
“我兒子才這樣?”那軍人又大聲笑起來,“早著呢,眼下我可沒有這種兒子!”
其他同學再次鬨堂大笑,彭石賢感到莫名其妙,十分的氣惱,他用句不乾不淨的家鄉土話罵了一聲,又故意在上鋪把床板弄響,讓塵屑掉下去,藉此發洩他的不滿。
那軍人並不計較彭石賢一臉的不高興,怕弄哭了他,因為李松福剛才拜託過他,便好心地說:“小鬼,要不要換個鋪位?免得半晚上滾下床來摔著了。”
“不換!”彭石賢在床上躺了下來。
彭石賢從其他同學的說笑中才弄明白,原來這軍人也是新來的同學,並被指定擔任他們班的班長,彭石賢剛進門時,並沒有仔細打量他,只見他穿著軍裝,又戴著一副眼鏡,便以為他是送子弟上學的家長,因此才鬧了剛才這場誤會,其實他不過二十多歲。彭石賢想,他既是班長,他的名字就該叫曾明武了,這在教導處門前的那個佈告欄裡寫著的。
這時,申學慈來了,他告訴彭石賢說,剛才碰著李超蘭,李超蘭已經領他去辦好了所有的手續,還說李超蘭捎話,讓彭石賢晚餐前一定得把註冊單送交到教導處。
“急什麼,我現在不去!”彭石賢的情緒很不好,“李伯呢,他去哪裡了?”
“李伯領我去買回了生活用品,這會讓李超蘭陪著見仇老師去了,”申學慈跟石賢說,“李伯讓我們等著他,等一會他就給我們去買飯菜來。”
彭石賢知道這些都是母親反覆向李伯交待了的事情,便不出聲,只能隨他去了。他只是想著,李超蘭是真正的熱情,他後悔當時沒能與她一塊去辦妥註冊手續,她對申學慈不也是這麼好嗎?就自己多心,現在反倒把該辦的事拖拉下來了。
也許,女孩子較之男孩子對異性的心理反應更為敏感,更為複雜,李超蘭察覺出彭石賢與她的接近有好些的猶豫和不自在,她便以同樣的熱情對待申學慈,這是為了表明她的坦然,並以此維護女孩子的自尊,如果她知道此時彭石賢已經有了好些的懊喪,那就正是她所希望的。
第二天正式開課,彭石賢果真與李超蘭編為了同桌。這讓彭石賢感到一種極大的滿足。這得歸功於李超蘭,李超蘭坦然地向仇老師提出了這一請求,她找到一條理由,她說:“我墨姑媽一向喜歡彭石賢,說他的作文寫得不錯,真的,他得過獎,可我的語文成績不好,墨姑媽讓我與石賢同桌,這樣可以互相幫助。”當時,仇道民只笑了一下,說:“你姑媽真這麼說了嗎?”李超蘭馬上提出證據:“在小鎮上學時,姑媽就讓我與彭石賢坐在一塊,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仇道民當然沒有必要去問這種事情,李超蘭與彭石賢是班上年齡較小的同學,個頭都不高,編在一塊也很恰當,便答應了她。
彭石賢並沒有向李超蘭尋問這件事情的經過,李超蘭也沒有向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