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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是吾女邑姜與周王大婚,豈能為你這妖物所擾?”啪——又是一鞭,震得我行神俱裂。
如此說來,是他的授意?沒有得到他的親口承認,我絕不會信!我瘋狂地想要掙脫束縛,急切地想要跑到他面前問詢。遠處傳來昏禮之樂,大宴賓客的喧囂不絕。為什麼!
“妲己乃前朝禍國妖妃,王若留著必會落人口實。吾女自幼承禮訓,有恭謹端莊之儀,堪為國母!”姜尚在我耳邊低低道。
周圍全是謾罵之聲:禍國妖妃,諂媚君王,死不足惜,千刀萬剮……“吾今日便替天行道,讓這妖妃永世不得超生!”
“尚父功在社稷,孤王便將齊地賜予,其子孫永受供奉!”朦朧中,有人緩緩開口。
我的三魂七魄在六界流離,終於回到最初的地方。
崑崙之巔,女媧娘娘手執通天鏡,目不轉睛地望著最後的結局。美眸流轉,嘆了口氣:“素水,你可悟到什麼?”
狐狸貪圖她懷中溫暖,於睡夢中朝裡縮了縮,大夢未醒。
☆、山海經·鳴蛇
晌午的日頭正烈,草木枯萎衰敗。不遠處的草棚前,災民們為了領一口稀粥果腹排了老長的隊。
“從前有戶人家,夫妻和美,生活順遂。後來,妻子染病離去,丈夫終日相思一世孤老……”身著天青色鶴氅的道士應言甩了甩拂塵,將腰間的酒囊遞給樹梢上託著腮幫凝聽的小姑娘。“渴了吧,來,喝一口!”
不好聽不好聽!你講的故事我聽了根本不想掉眼淚! 姑娘搖搖頭,正欲言語。此刻也就順勢接過,仰頭灌了一大口。
噗——眉眼間俱是俊逸風流的道士早有準備,閃身避過,笑得如同偷到雞吃的狐狸。咳咳咳……姑娘此刻只覺喉嚨如同大地般龜裂生煙,兩頰火辣辣的十分難受,捂著胸口作嘔狀:“你!”人類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這些道士!
蕭清尋這才上前輕輕替她撫背,瞧見她眸中閃現的淚光,溫聲道:“鳴蛇,你流淚了喲。”那點滴淚痕落在久旱的土地上,竟帶來些許潤澤。
“你,你你你使詐!”鳴蛇的臉色像是被夕陽渲染過的煙霞,她惱怒的飛快遁入林中。蕭青尋立在原地,看著那道嫋娜的身姿消失不見,腦海中都是那張桃羞杏讓的嬌顏。
“大哥!”暗處的人不疾不徐地走出來,蕭清尋回頭,便看見身著官服的胞弟清逸一派儒雅的笑著。“還是不成嗎?”清尋看著那八|九分相似的樣貌,煩躁地搖搖頭,思緒漸漸偏離。
雲州城大旱數月,百姓餓殍遍野。訊息傳到京城,聖上便譴了駙馬蕭清逸為欽差,總理賑災事宜。蕭清逸便是蕭清尋之弟,蕭家是修道除魔世家,長子繼承了父母的老本行,次子走了科舉之途。今科榜首,又得了公主傾慕。“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當真好不得意。
蕭清逸登臺祈雨,恰逢兄長雲遊至此,便請他以能人異士的名頭相助。蕭清尋原以為是旱魃精魅作亂,正欲巧施術法,不曾想卻招來這上古異獸鳴蛇。更為詫異的是,她的原身竟是位不諳世事的清純小姑娘!
《山海經》記載:“異獸鳴蛇,見則其邑大旱”。世間萬物萬物相生相剋,而這化解之法正是鳴蛇之淚。
幾日來,蕭清尋蒐集坊間各種悲情故事說給鳴蛇聽,卻沒換來小姑娘丁點同情與眼淚。這尊神又驅除不得,怎能不惱?
“聽聞鳴蛇原身肖蛇,去鱗磨粉可入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大哥且說說,此言真假有幾分?”弟弟平生頗好求證奇聞異事。故而蕭清尋不假思索道:“想來已有十分真。”
皆因他清楚地記得,那日誤入上古陣法,她是如何忍痛取鱗為他療傷。 那姑娘蹙著眉頭,哇哇痛叫的姿態真是可憐可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思及此,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