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féi的差事,不過卻是由田秀手下最為心腹的將領把持,田將軍在商人那裡撈大頭,吃空額、喝兵血,不差這兩個過路費,但手下的人可是缺錢的,就指著這個發財呢。

作為張家口的參將,田秀吃空額、剋扣軍餉,廖飛是知道的。但田秀後臺硬,廖飛也不敢去告,趕田秀心情好,每年賞下幾個子,也就算不錯了。所以廖飛,一直覺得這個參將乾的很憋屈,錢來撈不到幾個,好處都讓田秀拿走了,自己和個擺設沒有什麼區別。有心調換崗位,可是自己沒有什麼靠山,可賺不到太多的錢給上面行賄,所以在張家口hún日子。廖飛並不是什麼勇敢的主,那日韃子攻城,田秀是第一個逃跑,他後腳就跟著跑,沒派上第二,也能派上第三。可現在有機會賺銀子,自己怎能不衝到前面。在城外安營,成為出入關口的畢竟之路,這不就相當於給進出關卡設定了第二個收費口,出塞做生意的,利潤最少關內的五倍,為圖方便,誰也不差錢,尤其是那些走sī軍需物資的,更是不差幾個小錢。而在商人與田秀眼裡的小錢,在這些將領眼中,可就是大錢了。

至於說什麼韃子進犯會有危險,真到那個時候,自己身為主將,想要逃進城來,還不容易。尤其是眼下,韃子肯定不會再度入關,要來也得是冬天,那個時候,自己就在城樓上不下去了,能有什麼危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大傢伙都是一個想法,吳思南瞧了一轉,最後說道:“廖將軍,果然勇氣可嘉,很好。可你終究是參將,由你親自駐守,實在不妥……”說到此,吳思南指向廖飛身邊的一員遊擊將軍,說道:“許將軍,這件事就jiāo給你吧。”

“大帥放心,末將一定不負所托……”一見吳思南點到自己,這位許將軍趕緊走到中央,躬身抱拳一禮。

吳思南點了姓許的將軍,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除了許將軍外,還有廖參將。因為,許將軍歸廖參將同屬。憋苦的是另外幾位遊擊將軍,尤其是現在負責統管北mén防務的那位。

此人姓秦,名叫秦南松,乃是田秀的心腹,可以說是被田秀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北mén最好的差事,也是由他來負責。秦南松怎能拱手將這麼好的差事讓給他人,當即出列說道:“大帥,末將以為許將軍難當此任。”

“哦?”吳思南眉máo一掀,說道:“秦將軍為何如此說?”

吳大人的表情雖然差異,但心中卻是暗喜。他現在正巴不得有人出來反對呢。

為什麼會有如此想法,這就要從前天吳思南在宣府巡撫衙mén想法子對付田秀,以及那些晉商說起來。

吳思南手下兵太少,而張家口其實是在晉商和田秀掌控之中,他擔心一旦發現違禁物資,這幫人會狗急跳牆。同樣,他也擔心自己手下不夠用,晉商可以勾結守城官兵,揹著自己把貨悄悄運出城。於是,吳大人是左思右想,最後他想到一點,那就是再堅固的堡壘,也可以從內部打破,田秀一向剋扣軍餉,士兵對他只是畏懼,絕不會全都真心為他做事,所以張家口也不會是堅硬的鐵板一塊,那些士兵仍舊就朝廷計程車兵。只是在將領那裡,自己要做點文章。

於是,吳思南又叫來陳重,向他詢問張家口的內部人員情況,誰和田秀關係好,誰和田秀關係不好,哪個被田秀排擠,哪個又是田秀的心腹。

陳重在張家口屬於老資格了,什麼事不清楚,當下是娓娓道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給吳思南。張家口自田秀以下,一個參將,五個遊擊,因為田秀太貪、太獨,也不把手下將領太當回事,所以參將並不富裕,沒有太多油水,跟田秀不是一條心,但對田秀還是比較忌憚。廖飛手下,管著兩員遊擊將軍,其中一個叫許光達,並不受田秀待見,這次派兵上城抵禦韃子,主要是兩員遊擊將軍手下計程車兵,一支是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