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個到哪兒都順風順水的堂姐也有得不到的時候,心下自然不想讓她又如了心意。這是淺層的想法,往內心深處說,除了不想看方明明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以外,方卉卉知道曾宇對楊沫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除非楊沫自己對曾宇徹底死了心、沒了興趣,那才可能讓曾宇徹底和楊沫有個了斷,而這中間的關鍵,就是蔣東林。
訂婚宴那次的情形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昭告著楊沫對蔣東林的在乎,只有他們倆散不了,曾宇和楊沫才真正沒有死灰復燃可能,她方卉卉的感情,應該也算牢牢抓住了。
方卉卉從玻璃窗裡看著越走越遠的楊沫,雨已經很大了,但雨裡的那個人兒提著大袋小袋似乎沒有撐傘的意思,方卉卉喝了口冰飲,兀自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可悲的小女人”,心下這麼想著。只是她沒意識到,誰又何嘗沒有可悲的地方呢。
第 20 章
楊沫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發呆走神了。文件上的游標還在閃爍,剛寫完意見的第二點,卻一下好像沒了思路,腦子又一次陷入了空白。
這幾天失落的情緒一直纏繞著楊沫,應該說不僅僅是失落,更是一種糾結,是一種痛心。那天方卉卉之後的話,楊沫幾乎是在破碎的心情中聽完的。只記得依稀是一些關於他和方明明的過往。他們在周圍人眼中天造地設一般的結合、他們婚後的甜蜜、他們紛爭的源頭、他們婚姻的破碎。楊沫只是一樣一樣聽,蔣東林的樣子在腦子裡一遍一遍地被描摹,卻又好像什麼也抓不住。
從costa出來雨漸漸大起來,今年夏天特別奇怪,大雨接著一茬又一茬,南方卻聽說一直高溫乾旱,南水北調工程,似乎老天爺已經自行做了安排。楊沫有點木然地走出去,卻好像沒有察覺腳邊越踩越大的水花。
西單到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楊沫本來想打車的,卻一路沒有空車。手上給他即將回北京的外甥女買的東西感覺越來越沉,一段路後,竟然把楊沫的手勒出了紅紅的印痕。楊沫把左右重量不一交換了一下,卻仍舊只是在雨裡慢慢地走。
已經不記得花了多長時間走到家的,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遠,還是因為腦子裡又木又亂?
仍然不能小瞧了北方仲夏大雨的威力,楊沫當天晚上就覺得喉頭髮緊、頭殼暈疼。胡亂地吃一顆感冒藥應付的後果就是今天上班似乎一切症狀都呈幾何級數地加重了,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幾乎有愈演愈烈之勢。
楊沫自小體質還算不錯,再加上常年堅持瑜伽鍛鍊,抵抗力很不錯,很少有感冒腦熱的大,一旦感冒,基本離不了發燒掛水來收場。這次被雨水一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作祟,到晚上竟然真就燒了起來。
臨下班實在有點扛不住,楊沫早早和處長打了招呼就回了家,還是一顆感冒藥了事,之後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彷彿有雙溫熱的手蹭上自己的臉,楊沫微微睜開眼再看,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了,床頭的檯燈亮著,蔣東林一手摸著楊沫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只是急急地說:“怎麼燒成這樣?”
楊沫似乎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輕輕嗯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燒得可能的確有些厲害,楊沫只覺得腦子裡似乎一團漿糊,再加上一直沒有吃東西,雖然並沒有真正睡著,但也四肢乏力到挪不動身體。
到醫院掛完水已經快午夜了,被蔣東林扶著才要上車,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嘟啦嘟啦地從身邊開過停到急診門口,被抬出來的場面真可謂鮮血淋漓、慘不忍睹,讓楊沫覺得有些乾嘔,眼淚卻止不住地溢了出來。
蔣東林只當是擔架上的血肉模糊嚇壞了楊沫,一把抱過懷裡的人就蒙進自己胸膛裡:“別看,我們回家。”
這是楊沫第一次在蔣東林的公寓過夜,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