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宜怒極反笑:“沐相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

沐清剛想接話,就聽她冷哼一聲:“你主子頭腦發熱時,怎麼不用?”

沐清苦笑:“那會兒,下官在京都,怎麼勸?”

其實,剛接到訊息時,他也在心中將蕭漠、原召等人一一罵了一通,意思也跟白初宜的話差不多。

白初宜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心中仍舊不悅:“一個百服就讓王駕親至,以後攻城掠地是不是要連宗廟一塊帶上?東嵐就沒人了嗎?”

沐清不得不苦笑,當時,接到原召地密報,他就將那個密使一通訓斥:“我是讓原召去招納百服人,不是讓原召請王去解決!”

密使是原召的心腹,當即就耷拉著臉,欲哭無淚地回答:“沐相,哪是少監大人的意思?百服人是提了要求,但是,少監大人當時就拒了,只答應給信物,並可讓百服遣使去平奈面見我王,百服人也答應了。信是這樣傳回去,誰知道王就直接去了啊!”

沐清一聽也無話可說,只能在心裡恨言:“當時就不該見那個唐璋!”

說是這樣說,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一個收服百服人的機會擺到面前,就算是萬山火海,他也非抓住不可!何況,唐璋來求見時,撇開百服人的特長不說,即使僅僅是為了擾亂安陸,他也非見不可。

這些話,他可以對白初宜稟明,但是,看看白初宜的臉色,他就知道說了也沒用!

——白初宜的脾氣一上來,可是不管誰佔著道理,她的身份在那裡,從來都是先發作一通,然後再說。

沐清乾脆低下頭,打算等她怒意稍平之後再說話,沒成想,白初宜說了兩句,話鋒一轉:

“……說實話,這些又與我何干?”

沐清立即抬頭,卻見白初宜端起茶盞,冷冷言道:“……你怎麼叫我是你地事,但是,你應該知道,別說我現在在這裡,即便是在東嵐,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

沐清脫口而出:“我只知道,你若在東嵐,他永遠不會以身犯險!”

………【第八十章 解釋】………

我只知道,你若在東嵐,他永遠不會以身犯險!”

沐清的這句話讓白初宜愕然,怔忡了半晌,回過神來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話一出口,沐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禁滿心的懊惱,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說都說了,而且也不完全是錯,斷不能在退,讓白初宜把話說死了。

正當他斟酌措詞時,白初宜止了笑,擱下茶盞,搖頭:“紫華君當然不會讓東嵐王身涉險境!”

聽不出意味的複雜語氣讓沐清愣了一下,將這句話又在腦中過一遍才反應過來——她是說,如今她已不是紫華君了。

沐清抬頭望向白初宜,一字一字地問她:“既然如此,何必惹亂桂郡,何必引百服人找上東嵐?”

白初宜欲言又止,兩件事都不是她的主意,但是,既然與雲白居有關,她如何撇清?更何況,她推波助瀾時,就真的沒想過那樣對東嵐的利弊嗎?

她無法否認,也無法辯解,只能沉默。

沐清再次低頭:“君上,此事關係東嵐國運,請君上三思!”

白初宜想說“東嵐已經與我無關了。”但是,一句話嚅嚅半天,終是說不出來。

——東嵐怎麼可能與她無關?

嘆了口氣,白初宜抬手按住自己的前額:“你多慮了——東嵐王敢去就必全身而退的辦法,不必多慮!”

“可是,素王去了。”沐清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仍然不安。

白初宜失笑:“京都一亂,素王必定迴轉,你擔心什麼?”

“然後呢?”沐清抬起頭,“上下一心的安陸真地毫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