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嗎?”

白初宜默然,半晌才道:“所以,你想要永寒的命?”

沐清點頭:“無論永寒是怎麼想的,在安陸不少人眼中。他就是未來的希望!”

“你也不是毫無主意啊!”白初宜沉吟半晌卻忽然冷笑。不等沐清反應過來。就又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為什麼找我?”

“能做這件事的人,你能找到很多!”

沐清不由一愣,這讓白初宜眼中的冷意更重了一層。

“看來你很多事!”白初宜冷言。

——想讓她回東嵐?還是想絆住她?

沐清聽到這句話,不禁就苦笑起來:“是!我很多事!我想知道,現在的白初宜還能為他、為東嵐做多少事情!”

白初宜嗤笑一聲,冷言:“你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沐清點頭,乾脆站起來。“既然還是放不開,舍不下,你就走到天涯海角,又有什麼用?”

“你敢說你不關心東嵐嗎?”

“只要你心裡還有東嵐,我就不信,你心裡沒有王!”

“夠了!”白初宜擺手,滿心都是忽然湧上地疲憊感覺。

更加用力地按住前額,白初宜對沐清道:“我這次另有目地。如果可以。我會想辦法做這件事地。”

“君上……”沐清訝然。

“你說的對!”白初宜輕笑,“我放不開東嵐,因為東嵐的一切都凝著家父的心血。因為那終究是我心中的母國,但是,這一切與我心裡還有沒有他是兩回事!”

“我很累!”白初宜看著沐清,笑容一點一點淡去,“我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三個月,我不想再糾纏那些愛恨恩怨了!我不想見他!很多年前,我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即使這一次,他真的是為我涉險,我也只能說,我累了!”

——她無心亦無力再與易洛玩那些進退攻守的遊戲了!

“你累了?”沐清宛若聽到一個笑話似地,滿臉驚詫。

“你累了!紫華君,你知不知道,白王出走時,留下的話也是‘我累了!’——我該說,你們當真是血脈相聯嗎?”沐清幾乎是嘶喊出來。

“你們把東嵐王當什麼?一個工具,還是一個遊戲對像?”沐清睚眥欲裂地瞪著她,“願意時,傾盡心力,不願時,轉身就走!”

“為什麼明明是你們先拋棄的一切,到頭來,卻又一副都是別人辜負你們的樣子?”

“難道只有你們白家人會痛、會累,其他人都是泥塑木雕,無喜無悲嗎?”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沐清激動欲狂地質問著白初宜,那種神態讓白初宜愕然一驚,原本守在外面的紅裳也立刻進來,生怕有什麼異動。

白初宜揮手讓紅裳離開,皺著眉看向仍未平靜下來的沐清,待他的神色稍緩,才開口:“你為易洛抱不平?”

“是!”沐清仰起頭,應得乾脆。

白初宜再按捺不住怒火,猛然一拍桌面,青瓷茶盞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沐子純,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易洛的?”

“你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王。”沐清緩緩而言,“但是,你就沒有想過你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嗎?”

“看來你知道?”白初宜不無嘲諷地反問。

沐清看著她地眼睛:“因為你不信他,他也不信你!”

白初宜剛想開口,沐清卻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你真地沒有發現嗎?——他相信你的忠誠,卻不相信你會始終伴他左右,你相信他的才能、器度,唯獨不信他地真心……而偏偏……”沐清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白初宜閉上了眼睛,知道她已經明白了。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