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人健康的表現。他是個充滿活力的人。

視線一直追逐著綿津少童,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也不會退縮。

明明還是個人類,明明害怕著妖魔,卻努力在鐵鑄之城中生活了下來。

綿津少童親吻著他。

與茨木不同,他深諳接吻的技巧。

如何將舌尖伸進嘴唇之內,如何逗引對方張開牙齒,如何引誘對方伸出舌頭來嬉戲——這樣的把戲綿津少童十分熟悉。

這是在他還未到這個地方之前,在擁有綿津少童這個名字之前,一個男人教給他的。

那個男人消失之後他也有很多時候會與別人共享這些技巧。一個人的旅途十分寂寞,遇見契合的共宿物件綿津少童也不會拒絕。只要那些人對他抱有的情感是迷戀而非愛情就可以。因為覺得無法回應,所以在不可挽回之前便及時抽身。

綿津少童這個男人,就彷彿一生僅有一次的迷夢般,在別人的生命中留下痕跡。

並非痛苦的回憶,是一場甘美的夢。

他總是扮演這樣的角色。

歡愛對他來說是非常輕易的事情。

然而他並沒有對茨木施展這樣的技巧。

唇瓣相貼。

感受著茨木身體的溫度。

最後放棄地撐起身體,用手抹去茨木嘴唇上的痕跡。

不是這樣的感覺。

無法與茨木發生那樣的關係。

因為懷抱的感情並不是對美色的迷戀,恐怕即使變成醜惡的傢伙茨木也會繼續追隨——因為茨木所抱有的是愛情。

無法回應那種感情。

即使可以用欺騙的方式掩蓋,但不想做出這樣的偽裝。

“茨木……”綿津少童撫摸著珍愛的孩子的面頰,然後摟住他。“對不起。”

將茨木抱去寢室,然後關上拉門離開時雪下得更大了。

時間過去很久,跌落雪中的酒吞童子被絨雪覆蓋著。

綿津少童走過去,鏈子從酒吞童子身上退去了。

鬼坐起來,抖落身上的雪花末世第一喪屍女王。

“是你做的吧。”綿津少童問道。

一直非常溫柔的嗓音顯得十分冷淡。

眼睛中冰冷的藍色火焰顯得更加濃烈。

“故意讓茨木聽見妖魔們的流言,挑撥他,又把金熊童子支開,是你做的吧。”

酒吞童子兇惡地咧著嘴。

鬼的牙齒刺破嘴唇。

他露出一個一直延伸到耳根的笑容。

“你不是知道了嗎?”

綿津少童向他揮出拳頭,但是被他握住了。

“不行啊,不用那些伎倆,用身體來戰鬥的話你是永遠贏不了我的。那麼生氣,所以失去理智了嗎?”

他大聲笑著。

“我啊,看著你給別人飲下毒酒,自己卻不品嚐,感到十分不快。”酒吞童子站了起來,他按住綿津的肩膀,在他耳邊說:“熾紅炭火那樣的解藥,如果是你的話,會不會喝呢?”

他伸出手撫摸著綿津少童的嘴唇。

“那個茨木啊,從小看著你的眼神就非常可怕,你一早就發現了吧。不願意相信所以一直逃避著,不是這樣嗎?我可是好心地給了他一個機會呢。一直被仰慕著的綿津大人耍得團團轉,實在是太可憐了。”

那一瞬間,無法分清酒吞童子到底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來做這件事。

是惡意還是善意,讓人迷惑了。

他放開綿津少童然後向院子的大門走去,一邊在舒展著身體,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

“看了一場好戲啊!那麼,我就回去休息了。”

惡鬼的身影消失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