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了市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美其名曰保守治療,可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落葉歸根。

怪不得眾人如此猜測,只是因為王海全這病太奇怪了,身體各方面因素都正常,但就是變得和植物人一樣,沒有了思維意識。

一天二十四小時,其中二十三個小時眼睛都是睜開的,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不吃不喝,全靠營養液維持生機。眼看已經一個多月了,靠著營養液,恐怕是保不住他的命了。

不僅如此,每天到了中午十二點和午夜十二點,王海全都會直挺挺的從病床上坐起來,對著空氣傻笑,自言自語一些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胡話。

這種發病的狀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特護病房照顧他的護士已經換了好幾個了,都是寧願辭職也不敢去接觸、照顧這個發起病來讓人感覺後背發寒的患者。

檢查不出病因,發作起來又如此詭異恐怖,醫生們心中其實早有結論,這不就是江湖流傳的說法,中邪了麼?但饒是心裡知道,也不敢拿出來亂說,畢竟現在是文明社會。

王海全的妻子張盼錫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在丈夫的生死方面,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即就拜託私交好友,去請一些佛道之人來為丈夫驅邪。

但請來的那些所謂大師,在見到王海全發病的狀況之後,莫說驅邪了,連拿起桃木劍亂揮兩下騙錢的勇氣都沒有了,紛紛告辭說這事兒自己管不了。

在張盼錫的絕望之中,關係就託到了祖師山上。祖師山上的祖師道是隱藏的,但山上還有一個守山道觀,那裡邊的道士雖說沒有祖師道弟子的能耐,但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可以比擬的。

恰逢張珏下山無處落腳,便有守山道士推薦了一番,於是張珏便來了。

“張部長,有一個叫做張珏的年輕人找您。說是祖師山的人。”

王海全的秘書悄聲說道。

張盼錫是飛龍集團銷售部的部長,此時正在病房裡看著丈夫發呆,聽聞秘書的彙報眼裡閃過了一抹希望,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叫他進來吧。”

被那麼多的佛道之人折騰了這麼久之後,張盼錫也根本不報任何希望了,心裡想著,怕是這個祖師山的人,等會兒也要被嚇走吧?

片刻後,張珏提著行李箱便進了特護病房。張盼錫明顯愣了愣,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年輕,雖然不報任何希望,但還是禮節性的走上前去和張珏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張盼錫,你就是張大師吧?有勞了。”

張珏笑了笑:“什麼大師不大師啊,叫我張珏好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張珏淡淡的瞟了眼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王海全,左眼猛地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暗道:有意思。

正此時,病房門再被推開,魚貫而入一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領頭的正是中心醫院的院長黃源。

幾名醫生進了病房,便自顧的走到病床前,開始進行對王海全的例行檢查。而黃源在跟張盼錫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張珏的身上,略微疑惑道:

“這位是?”

張盼錫介紹道:“這位小先生是從祖師山上下來的張珏,張大師。”

“哦。”

黃源淡淡的說了一聲,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嗤笑。早就想勸告張盼錫了,要是這些大師能治病,還要醫院做什麼呢?黃源是從心底鄙夷這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張珏見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對自己沒興趣,也就不去做自我介紹了,自顧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樂得清閒。

“病人情況有所好轉麼?”

“黃院長,還是和以前一樣。”

“唔……那還是採取保守治療吧,患者的病症屬於癔症範疇,現在不見好轉,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