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惡化嘛。說明我們的治療方案是沒有問題的,接下來主要就是看患者的意志力如何,能不能清醒過來了。”

聽著黃院長和醫生們討論病情,張珏差點都要笑出聲來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不見好轉,但也不見惡化嘛,說明治療方案是沒有問題的……”

反過來那句話還給黃源,如果每個病人都要靠個人意志來自愈,如果每個醫院的終極目標都是不求治好,但求不惡化的話,要醫院又有何用呢?

張盼錫其實一直關注著張珏,她發現這個年輕人從進來開始,就不像別的大師一樣迫不及待的開始‘施法’,而是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便有了些好奇。而當黃源說出那句話之後,他的眼裡竟然又出現了嗤笑,心下便是一動。

莫不是……他有辦法?

走上前去,張盼錫悄聲道:“張先生,你有沒有辦法啊?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丈夫的症狀呢,他是……”

張珏笑著打斷道:“叫我張珏好了,年少輕狂,不敢充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丈夫應該是每日的子時和午時,都會犯病,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吧?不僅如此,每次做出奇怪的舉動之前,應該都會先發出一陣笑聲吧?現在馬上快到午時了,等等看,等他發病了再說。”

張盼錫聞言,心裡一驚,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眼裡再一次充滿了希望。這個張珏恐怕真的是個高人,這些症狀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每天中午十二點和午夜十二點犯病這不是秘密,但是就連醫院都不知道,每次發病前都要先笑兩聲。

這個發病前先笑,是一個極小的細節,誰都沒有注意過,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要不是剛才張珏說穿,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上邊來。經他這麼一說,自己才想起王海全確實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張盼錫再也坐不住了,當即激動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對著張珏鞠了一躬:“張先生,救救我丈夫吧。”

張珏連忙扶起張盼錫:“張女士不必如此多禮,既然我來了,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張盼錫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從張珏的話裡聽出來了,他確實有辦法!

而張盼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卻驚呆了特護病房裡的醫生們。

張盼錫那是什麼身份?飛龍集團銷售部的部長,更是董事長王海全的妻子,不僅如此,聽說人家在省上還有大能量。飛龍集團是和省政府重點合作的企業,放在省上那都是跺跺腳都要顫三顫的存在,放在江北市更不敢馬虎,就連市委書記都要三天兩頭的往醫院來看望。

如今竟然對著一個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行此大禮,這已經不是不符合邏輯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黃源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騙子,騙子,在醫院裡也敢行騙?

若說以前張盼錫請大師來,黃源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麼今天就不能忍了。一是因為張珏太年輕了,就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二是因為自己醫院對於王海全的病,沒有取得一絲絲進展,張盼錫從來都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但是今天,張盼錫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給一個年輕的後生行此大禮。這在黃源看來,分明是狠狠的打自己的臉。他不敢對張盼錫如何,因為這個女人連市委書記都要禮讓三分,但還不能對張珏如何了麼?

“張夫人可莫要被小人矇騙了,現在的騙術千變萬化,真假難辨。可不要因為聽到某句話,就相信了某些人啊。”

黃源這話不留餘地的直指張珏。

張盼錫微微皺眉:“那黃院長對於我丈夫的病,是否有了更好的辦法?”

黃源一滯,尷尬的道:“經過專家小組研究,王董的病主要是勞累過度,生出了癔症,我們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