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著自己的丫丫說道:“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你好好待著,別出門了,冷。”

丫丫果然停了腳步,而露生則跟著那軍官出了大門。軍官倒是禮數很足,恭而敬之地為他開啟了後排車門。他低頭鑽進去坐穩了一看,發現自己身邊原來還有一位大漢,看服裝也是個軍人。前方車門一響,是那軍官坐上了副駕駛座,汽車伕發動汽車,就此駛上了馬路。

龍相不會無緣無故地把他從家裡接走,所以露生越想越有些惶恐,忍不住向前問道:“請問,你們的軍部是在哪裡?”

軍官側過臉一點頭,算是個象徵式的鞠躬,“白少爺,我也是剛來,不大熟悉這裡,但是不遠,很快就到。”

露生哦了一聲,又斜了身邊那位軍裝大漢一眼。大漢一直面無表情,對他既不理也不看,若從魁梧這一點來看,這倒像一位真正的好保鏢。把臉扭向窗外,露生看風景飛速地向後退,可見汽車開得足夠快。

半個小時後,露生感覺到了不對勁。抬手一拍前方軍官的肩膀,他開了口,“怎麼出城了?”

軍官將他那隻手撥了下去,露生探頭看著他的側影,見他臉還是那張臉,然而不知哪裡出了問題,人卻不像是那個人了。隨即腰間疼了一下,他連忙伸手去摸,結果,他摸到了手槍槍管。

龍相不會殺他,要殺他也不至於這樣費周章,心中隱隱地有了些直覺,他開口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前方的軍官再次回頭,慢條斯理地告訴他:“白少爺,請多原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多餘的話,我們不便回答。您放心,我們只負責帶你走,絕不會傷害您的性命。”

露生不再多問了。車上三個人,包括汽車伕在內,看著都不是好惹的,可是想讓他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跟著人走,那他也絕不甘心。不是龍相的人,看態度也不像是滿家的人,那麼會是誰?

一個“徐”字正要脫口而出,前方的軍官忽然先他一步開了口,“後面是怎麼回事?”

露生立刻也要回頭,然後腦袋剛剛一動,就被那大漢抓球似的抓住了頭,硬把他扳回了前方。

汽車明顯提了速度,露生也隨之猜出後面必是有了追兵。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腰間的槍管上,追兵是誰他管不了,他能管的只有自己——天知道這幫人有沒有接到殺人滅口的指令,萬一滿家的要求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麼這輛汽車便是他的棺材了。

正當此時,汽車伕一腳踩了剎車!

露生和身邊那名大漢一起順著慣性撲向前方。露生趁機一把推開車門,直接側身滾下了汽車。近處隨即又響起了幾聲刺耳的剎車聲音,車門砰砰地開關,他暈頭轉向地爬起來,腦袋撞了地,撞得他眼冒金星。一隻手拉起了他的胳膊往一旁拽,另一隻手拉住了他另一條胳膊,換了個方向也是拽。他拼命地晃了晃腦袋,發現這二位一左一右,像是要把自己二馬分屍。前方站了一小群亂哄哄的人,人群中央赫然便是龍相和徐參謀長。龍相在早上出門時還是衣冠楚楚的,此刻領口也開了,頭髮也亂了,不知他對徐參謀長吼了多久,竟然嗓子也啞了。

“他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他聲嘶力竭地喊,青筋從脖子開始往上延伸,一跳一跳地鼓脹著,“我就這麼幾個親人,你說送就送、說殺就殺?”

徐參謀長瞪著眼睛喘著粗氣,顯然也是急了眼,“他是你的親人?他算你哪門子親人?你姓龍,他姓白,你倆有什麼關係?小時候玩得好,可以,你現在多關照關照他也就是了,可你哪能眼睜睜地讓他毀你前途?你這叫什麼?你這叫昏了頭!”

龍相抬手一指露生,“他怎麼不是我的親人?他對我好!我當他是我哥哥!”

徐參謀長一挺身,恨不能跳起來罵醒他,“哥哥重要,還是你爹給你留下的基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