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許……想看看你準備好了沒?”

“你覺得我準備好了嗎?”

“似乎並沒有。”他突然鬆開她,站直了身子,“新年快樂,秦莫堯,我要走了。”

“那我送你。”她訕訕地站在原地,終於回過神來,思路還算清晰。

“不麻煩了,早點休息,晚安。”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她送到他門口,垂了眼不看他:“那麼,你還在等嗎?”

曹辰峰背對著她,也沒有回答她。

秦莫堯嘆了口氣,抬頭輕聲笑了,“還是不要等了,我不值得你浪費時間。謝謝你特地過來,晚安了,路上小心。”

曹辰峰手搭在門把上,要走,突然鬆了手轉身吻住她,她跌落在他懷裡,被他堵住了唇,猝不及防,節節潰敗,很快退到門口的鞋架上,退無可退,終於在他糾纏的唇舌裡徹底迷失了意識。

他的懷抱很溫暖,身上有菸草淡淡的氣息,唇齒間還有紅酒的香氣,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舌尖,變得洶湧放肆,不再剋制。

秦莫堯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兩人已經糾纏到了床上。她手臂發軟,挪動了下身子,背抵到她那張queensize的床另一頭的牆上,觸手冰涼。

曹辰峰撐起身子看她,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籠在陰影裡,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空氣卻開始變得燥熱。電視螢幕上滿是雪花,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棟老街區的公寓愈發空曠而寂靜。秦莫堯別過臉去,頓時覺得尷尬,不再看他。他的手撫過她軟膩如綢的頭髮,滑下去,搭在她白皙光潔的脖子上,低頭準確地尋到她的唇,輕吻,然後湊到她耳邊問:“看得清我是誰嗎?”

她終於回頭看他,手撫上他眉頭的那顆痣,神情變得恍惚。他從她眼裡讀到訊息,停了一會,低頭繼續吻她,溫暖的手自頸後滑入她的後背,美好的觸感,軟膩一片。漸漸揉到她心口,她覺得呼吸困難,忍不住喘息出聲,他吻住她的氣息,手在她身上各處逡巡,或輕或重地拿捏,直到她的身體變得柔軟並且火熱,泛紅一片。

當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腿間,在她細膩敏感的肌膚上跳躍時,秦莫堯知道自己再也無路可退,沒等她做出任何動作,她顫動的身體被他壓制住,他毫不猶豫地擠入她腿間,欺身而上,跟她結為一體。

她緊抓著床單的手鬆開,緊緊環上他的肩膀,眼角的淚滑了下來,任性地放縱自己跟他一起沉淪。

後半夜的時候秦莫堯起來洗澡,她在一個人的淋浴間裡發呆,直到水壓變低,蓮蓬頭裡流出來的都是冷水。

她並不難過,也不失落,也不後悔,她沒有對不起誰。她只是才知道,原來放縱是這麼容易,其實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原來這種事,在兩個人之間發生,並不一定需要跟感情有關

感情原來這樣單薄,敵不過距離,敵不過時間,甚至敵不過一次渴念,就像一座看似富麗堂皇的城堡,卻早就被小小的螻蟻蛀空了根基,其實一觸即倒,她只是一直不相信而已。_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然而明白只是一回事,事實是另一回事,她跟常睦,已經越走越遠了,再也回不去了。

往事呼嘯而過,記憶從此被洞穿,大家扯平。

曹辰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衛生間的門口,她從鏡子裡看著他,僵著臉有些不知所措,他站著沒動,過了很久,抬頭低聲對她說:“秦莫堯,一起回國吧。”

秦莫堯在來年的春天回了國,她延遲迴國並非不想見到常睦,只是有時候相見怎如不見。她沒有刻意迴避,卻是真的沒有再見到他,後來才知道他還在美國。

她跟曹辰峰似乎順理成章卻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男女朋友,像任何一對都市男女一樣,各自忙碌工作,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