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倉,以備四方後勤所需。

在兩天之內,太原又先後派出了九個使者,分別前往雲中、燕京致書宗翰、宗弼,以窺虛實;前往塘沽致書楊開遠,前往登州致書陳正匯,前往齊魯軍團大營致書宗潁,迂迴前往遼陽府致書執政,迂迴前往東海致書歐陽適——既是通告河東方面的情況,也是提出自己的建議希望他們採取措施呼援;最後出的兩個使者,一個派往建康責趙構,一個派往長安責張浚,兩個使者隨身帶著充滿憤怒的檄文沿途散。

曹廣弼的反應比金軍的大兵進擊快了半拍,也就是這半拍之快讓種彥崧得以從容退卻,其它各州縣、駐軍在得到命令後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當劉錡引領五千疲兵來到井陘時,王彥已經收到了折彥衝的命令,正準備去接應宗潁。兩名大將見面之後,劉錡聽說了曹廣弼的部署後稍稍鬆了一口氣,詳述了前方戰場的情況後道:“我才從敗亂場中來,深感金軍氣勢極盛,我軍氣勢甚餒,金人如懸壺灌流而下,勢已大成,若非宗帥殿後,我這部軍馬亦未必能保全。”

王彥道:“你且到後方整軍,待我來會一會那宗弼!”

劉錡道:“宗弼鋒芒正盛,我軍士氣正低,此時此地不宜與他正面相抗。”

王彥慨然道:“正因為我軍士氣正低,所以要打一個勝仗!就算勝不了,也要以一場激烈殘酷的對耗來消磨對方的銳氣!”

劉錡也不多勸,引了人馬到甘泉谷駐下,不久徐文又領三千人來會,此外尚有各路敗兵6續而來。王彥親到各營巡視鼓舞士氣,決意要鬥一鬥宗弼的鐵騎。

但宗弼竟未朝這邊過來,而是迅南下,如風馳草上,攻略河北諸州,逢軍斬將,遇強破堅,不讓潰敗的漢軍有重新集結整頓的機會。跟在宗弼後面的第二撥、第三撥兵馬則接收宗弼的戰果,遇潰兵或剿殺或招降,逢城池或攻堅或屠滅,兵行五百里,五百里盡皆披靡。

反而是婁室一部過五臺山直逼柏嶺寨,這時井陘東南的欒城、南方的趙州都已為金軍佔領,東北、西北的金兵也不斷壓下,王彥眼見勢孤,不敢久留,領了兵馬撤到平定軍,屯於樂平,要依靠太行山阻擋金人的攻勢。

徐文對劉錡道:“如今齊魯軍團本部已散,王宣所部不知如何,恐怕山東之空虛空前難比——偏偏山東又同時面臨金宋兩軍的夾擊。不如我們取道遼州、磁州、大名府阻擊金人,勢若勝可山東無虞,勢若不成亦可以退守登州。我軍阻金、趙立遏宋,或能保住山東。”

劉錡沉吟道:“山東有趙立在,他所部兵力雖不足以同時抵禦金宋的夾擊,但我估摸著,大宋也未必會全力攻打山東。而且山東與遼南隔海相連,又有東海軍團的水師接應。漢部在東北有多少家底你比我清楚。如今局勢已與大將軍歸來前大不相同,山東地接海濱,若是告急漢部可隨時調兵入援,即便我們不去,山東未必便會淪喪,便是土地淪喪,軍民亦有退路,將來兵勢重振仍能從海路捲土重來。我如今擔心的,反而是河東!河北一失,河東與本部的聯絡便會被切斷,漢部的兵力縱然能守得住山東,短期內要威脅金軍在河北、燕雲的據點恐怕也難,再要救援河東就更難。在這等情形下金人與趙構一南一北夾擊曹帥,河東危矣!”

徐文道:“劉將軍的意思是留在這裡助曹帥守河東了?”

劉錡道:“單是這樣,恐怕有所不足。河東若被孤立,勢難久守。要解河東之憂,須破此勢!我想入太原與曹帥商議大計,只帶三千教練步騎走,其它人馬均歸你指揮,助王彥守住太行東線。”

徐文道:“好!宗弼不能在真定城下將我們徹底擊潰,現在我們士氣已漸漸恢復,他再想取得真定城下般的戰果,那是休想!”

當下劉錡引了從青州時代就一直跟著他的三千教練團進入太原,與曹廣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