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將暗裡另外派來的高手。這些後烏國的高手,尋常哨兵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苗飛神色甚喜,點頭道:“孺子可教也!從艾達娜公主離去之後,你總算能自個兒好好想事情啦。”

江浪臉上一紅,暗叫:“慚愧。江浪啊江浪,你真是個沒出息的漢子。”

苗飛笑吟吟的瞧著他,溫言道:“大敵當前,你也別自責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須怪你不得。哈哈。”頓了一頓,又道:“那你再猜猜,後烏國的那位末振將王子會不會已猜到托爾根出了事啦?還有,他會不會猜到哈克札爾壓根兒便沒死?”

江浪聞言一愣,凝思片刻,突然跳起身來,大聲道:“啊唷,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些?”

須知當日末振將雪夜率兵追殺哈克札爾,到得這間客棧之時,因顧忌門前懸掛的“衛字大紅燈籠”,並未大肆縱火屠戮。只是末振將與托爾根有約在先,勢必置哈克札爾於死地,便即搶進店內。卻見哈克札爾心口中箭,竟似已傷重不治。他欲待詳加查察“屍體”之時,適逢江浪動手鬥殺了幾名在仇大海雜貨鋪橫施強/暴的兵士,引得其他同夥紛紛發聲示警。

末振將等人一驚之下,就此被從店中引開,隨即又被江浪打得落荒而逃,再也顧不得哈克札爾的死活存亡了。

但由於親見哈克札爾心口箭傷及奄奄欲斃的模樣,在末振將心目中,多半是想當然的認定哈克札爾必死無疑了。

至於哈克札爾天生的“偏心”,更得江浪“混沌神功”和碧靈丹之助,化險為夷,竟爾未死,卻是末振將始料所不及的了。

江浪本以為末振將已料定哈克札爾已死,此次帶兵前來,無非是與托爾根會晤,再向自己報復那夜的一箭之仇來了。

但他此刻聽得苗飛之言,越想越覺大有道理。

倘若末振將已獲悉托爾根已失敗了呢?或者,他已察知哈克札爾沒死呢?

苗飛哼了一聲,道:“後烏國的大兵來得越晚,說明其準備得越是充足。托爾根與這廝私相勾結,已非一日,試想彼此之間,焉能沒有聯絡之法兒?奸細間諜在哪裡,你可曾想過?”

江浪聽到這兩句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喃喃的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裡不少人都會‘飛鷹傳書’,沒準兒末振將早已得到訊息啦!”

苗飛緩緩說道:“末振將明知托爾根事敗,仍然率兵前來,一來自然仍是為了在後烏國上下大造聲勢,散佈謠言,迫使他老子在惶恐之下,不得不將兵馬大權交到他手中。你可別忘了,這傢伙的本意便是讓托爾根在邊境陳兵,虛張聲勢而已。”

江浪道:“聽你這麼一說,豈不是哈克札爾統帥的先鋒部隊和哈薩克汗國的十萬大軍,反而是幫了末振將順利奪到了兵權?”

苗飛點點頭道:“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只不過,現下時機不佳,末振將自然也不想真的與哈薩克汗國兵戎相見。畢竟他自個兒也是根基未固。抑且相較之下,哈薩克汗國強而後烏國弱,雙方兵力懸殊,一旦交戰,後果殊難逆料。”

江浪怔了半晌,忽道:“苗大可,聽你言下之意,還有個‘二來’呢?”

苗飛瞧了他一眼,道:“二來,便是末振將已經沒有退路,不得不來。那天夜裡,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折弓摑掌,差點兒打死,可謂顏面掃地。這等奇恥大辱,怎能不報?他只有殺了你,才能繼續做人。”

江浪道:“原來他帶兵前來,竟是為了殺我。”想起那夜自己連打了末振將四個耳光,乃是為了替仇大海一家人報仇,突然間胸中豪氣陡生,冷然道:“哼,他敢再來姦淫擄掠,危害百姓,我一樣老大耳括子打他。”

苗飛雙眼中閃出喜悅的光芒,讚道:“這才是大好男兒,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