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不及防間,她幾乎忘了反抗。

長驅直入的舌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嘴唇,重重的糾纏翻騰吸允著她,呼吸幾乎遲疑。他的吻帶著莫名的憤怒。

憤怒於她見到陳徵的失控,更憤怒於她此時說的離開。

綁起的長髮已經解開。

她躺在他身下,他的左手扣住她的,髮絲糾纏,她在他的唇、舌糾纏中幾乎喘不過氣來,反抗躲避變成了更深一輪的暴風雨。

他右手的傷已經裂開滲出血,滴在她髮絲間。可是他絲毫不在意。

衣服已經散亂。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傳來,他這才放開了她。

然而清明並未到來,她依然覺得難以呼吸,她抬眼看了看吳盟,想抬手指他流血的右手,然而吳盟卻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唐糖。”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和恐懼。

唐糖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紅,和方才不一樣。還有他的聲音。為什麼他要抱著自己往外去?

她開口想要問一句,可是卻發現一絲溼潤卻順著眼睛流了下來,那東西不像是眼淚啊。她有些奇怪,手有些軟。

她心下一慌,使勁抬起手一抹,紅色的血。

她眼眶中竟然流出了血淚。

“吳盟。”她驚恐地叫了一聲。

誰說蔓藤不會生根,它會長在她的心裡,整合的防禦,已經被開啟,那些藤根將一點一點扒著她的血。

獵人的獵魂,從來沒有停止。

吳盟的心一點一點遁入暗夜。

☆、第 60 章

小鎮的醫生看到吳盟抱著滿眼血淚的女孩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可是檢查了一番,除了瞳孔變大,其他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小鎮的醫生無法,“還是去大醫院吧,這個症狀我多年都沒見過,也許大醫院的專家們會知道。”

“給她開點止血的吧,無論是什麼。”吳盟開口。

接過醫生開的藥,吳盟將唐糖抱上車上。

唐糖緊緊抓住他的手,指尖發白。那是疼痛和恐懼的雙重摺磨。

吳盟深深吸了口氣,低聲,“唐糖,別害怕,我會把你治好的。”

血淚緩緩透過紗布而流,他怎麼擦拭也不能擦拭乾淨。

“吳盟?”唐糖坐在車上,眼前已經纏上了紗布,她看不到吳盟。

吳盟心下發酸,“我在。”

“我被他們纏著了。”她輕聲。

吳盟心下一沉,“我現在就帶你去市裡的大醫院。”

唐糖卻搖了搖頭,“吳盟,你看看我的左手。”

吳盟掀開她的衣袖。

血色的血痕,可是上面卻似乎纏有樹枝蔓藤,血色的蔓藤,像是被人刻畫上去的。

難怪孟家沒直接追來!

“沒事。只是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吳盟回答。

唐糖低聲,“吳盟,你不用騙我,我知道怎麼回事,我有感覺。他們都很微弱了,他們被人纏著了。他們一死,我也會死的。”

孟家的那術法怎會輕易放過她?

“唐糖,別這麼喪氣。”吳盟輕聲,他說著話,伸手替她擦了擦“淚。”

“還記得在湖北枯草村嗎?”唐糖不接他的話,反而問他。

“當然記得。那天晚上,我的車停在大九湖邊,你和陳路他們剛好經過。”

不過是才過去幾個月,他卻疑惑像是過去了幾年。

唐糖接過他的話:“那時候我受到小米的催眠,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催眠中的夢。有時候我晚上睡著了,都忍不住會夢到那棵樹。”

“什麼樹?”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