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問。

“我在催眠中,看到湖邊有一棵樹,而我就在它邊上,那樹長得很快,它的樹根延伸到了我腳邊,無論我怎麼躲,也躲不掉。樹根慢慢纏著我的腳,一點一點,我眼睜睜看著它們侵入我的血管,吸食著我的血,它們在我的體內不斷生長延伸。最後刺穿我的喉嚨。而我能做的就是看著。我不再是我,只是這棵血樹的器皿。而現在,我的身體裡,和我當時夢裡感覺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比當時更清晰。你可知道為什麼?”唐糖說,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軟弱無力。

吳盟笑了笑,“那不過是夢,催眠產生的後遺症,你想得太多。”

唐糖搖頭,“吳盟,這不是夢。那些藤蔓現在就在我的身體內,所以我能感受到,它們在一點點捏住我。你看,很多事其實都是有徵兆的。我在夢中就已經預見到我的未來。”

吳盟握住她的手,“你既然知道我是獵人,就該知道我有辦法。就像當初你陷在那麼夢裡,但是你依然醒了……”

唐糖低聲打斷他的話,“吳盟,你怎麼可能有辦法呢?我這病不是正常的生�